上了。
你倒是说句话呀!
张湛似乎也经历了内心的挣扎,最后还是缓缓说道:
“太守名义上仍为大司马麾下,能有今日,是太守的手腕强硬,但也有大司马一些提携之功,所以太守是否可以看在大司马的面子上······”
总归,桓温这些年对他也有赏识提拔之恩,所以张湛察觉到杜英眼中的杀机之后,还是要尝试着保一下桓济的。
“叔父,叔父!”桓济同时也直接跪倒在地,向着谢奕的方向,“叔父和家父兄弟相称,是侄儿一时被王叔平,不,王凝之那个混账所蛊惑,否则侄儿就算是有一百个,不不不,一千个,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对叔父动刀啊!
叔父,请叔父为侄儿求一命,侄儿结草衔环以报大恩!”
谢奕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桓济在这一场伏击之中扮演什么角色,谢奕看他当时拔刀堵路的时候嚣张的嘴脸,就已经揣测的七七八八。
结果没有想到,现在桓济竟然如此干脆利落的反过来求自己保命。
桓温的桀骜骨气,他是一点儿没有继承,厚脸皮倒是继承了不少。
谢奕叹了一口气,就算是这个侄儿对自己拔刀,他总归也不忍心看着桓温的儿子在自己的面前身首异处:
“仲渊,留之还有用,若杀之,恐怕难以向大司马交代,再惹兵灾······”
杜英露出来一丝笑容,这也是他今晚“从天而降”之后第一次露出温和的笑容:
“岳父说得有理,那便不杀。不过如此劣子,看来大司马平时也缺乏管教,平时便也跟着在关中书院,读读书、认认字,岳父觉得可好?
恐怕还得征求大司马的同意,也不知道大司马会不觉得杜某擅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