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鲜卑人开榷场,甚至进行商贸谈判的明确证据——关中的报纸压根儿就没打算隐瞒这件事,还鼓励大家和河北通商呢——江左和荆蜀都说不出来一句不是。
“杜仲渊大概不敢把公主怎么样。”谢安主动绕过了方才的话题,免得郗超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显得尴尬。
他还是会尽量照顾盟友颜面的,哪怕这个盟友还只是潜在的。
郗超苦笑道:
“但愿吧。”
不然这大晋的朝堂就要变成杜家的三家外戚的斗争了。
想一想就觉得怪异。
雪越下越大。
可是两个人都没有着急走入亭子。
恰恰相反,他们站在台阶上,回头看向北方。
风吹竹叶沙沙、雪落纷纷。
“杜仲渊明明下场了,让余觉得,在暗中窥伺的那只恶兽终于露出了爪牙。”风雪中,郗超喃喃说道,“只要他出手了,等待他的,就会是三方合力捕杀。
毕竟现在的关中,横跨东南和西北,不知不觉已经是最强大的势力了,我们联手也是情理之中的······
可是现在,余又隐隐约约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安石公,可否为余解惑?”
“杜仲渊把我们变得不像是对手了。”谢安叹道,“或者说······不能成为原来那种意义的对手了。
既然不能恩断义绝、无法割席断义,那么又如何能说是对手呢,顶多······”
谢安大概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描述这种怪异的感觉和同样怪异的各方关系,唯有以一声长叹结尾。
“是啊,为何一切都不如我们所料呢?”郗超轻声说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杜仲渊。”
“好了,想那么多没有用。”谢安突然笑道,“该做什么做什么吧,嘉宾来此的愿望也已经实现了,接下来该我们携手了。”手机用户看晋末多少事请浏览,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