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聪慧。”阮宁颔首说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这一场大火下来,我家刺史也羞愧于平白造此杀孽,自责之下,已病倒在床。
我军将不日班师,撤回邺城。而现在青州局势,想必将军也是知道的,不如将军也早日返回济南郡,安定后方?”
桓秀霎时间已经明白了王猛的担忧。
枋头城被废弃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了,王猛不担心桓秀会进驻枋头,而是担心桓秀跑到清河去,和慕容垂同流合污。
所以王猛尽可能的向桓秀展示自己的善意,期望大家能够“好聚好散”。
一时间,桓秀陷入沉默。
很显然,桓秀之前的确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若是自己再不和慕容垂联手的话,慕容垂和王猛很可能难以分出胜负,甚至有可能慕容垂无法凭借其兵力优势压过现在因为枋头之胜而士气大振的王猛河北军。
慕容垂失败之后,王猛只会收拢慕容垂的败兵,变得更加强大。
而且现在青州、河洛战事都不明朗,谁知道关中是不是能从别的地方抽调过来兵马?
因此现在虽然王猛胜了,却也是王猛最虚弱的时候。
不趁他病要他命,那关中都督府在河北,真的无人能制,不,甚至可以说在整个天下都无人能制。
阮宁看着静静站在那里的桓秀,缓缓说道:
“刺史还有一句话,让余带给将军。”
“愿闻其详。”
“令伯父之死,只是战场上的意外。但是有一些杀戮和劫掠,却是必然。比如鲜卑人对晋人的劫掠。数十年来的战乱,已经证明胡人不会手下留情。
而刺史相信,如果真的有大司马府和都督府之间的将领相互被生擒活捉的事情发生,那无论是大司马还是我家都督,其实都会手下留情的。”阮宁说道,“是么?”
桓秀叹了一口气:
“这说的不无道理,毕竟你我两家之间,多少都沾亲带故的,也下不去手。”
就像现在桓秀就不可能把阮宁怎么样。
阮宁笑了笑,一拱手:
“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余相信将军有自己的判断。”
说罢,阮宁看上去已经不打算从桓秀这里得到肯定的答复,又或者他已经在心中得以确认,直接转身离去。
不过在伸手掀开帘幕的时候,阮宁看了一眼外面刺眼的天光,又看了一眼营帐外三三两两聚集、面色不善的青州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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