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得很广。宗泽自幼见识过不少。在他所认识的人,也颇有几位喜穿白衣,戒荤、戒酒的。名义上是礼佛,但实际上,两浙人氏多半都清楚,这样的人多半就是明教教徒。
现如今,连和尚都喝酒吃肉,一个个油光满面,持戒如此严谨,必然不是真信佛,而是明教教众。
“此事要尽快公布于众,免得民间不知因由,反而多生事端,或为妖人所乘。”
“州县已贴出了告示,这两日还会在本地报纸上刊载。”
对宗泽的每一个问题,景诚都给出了合格的回答。
宗泽问的,景诚都准备了,宗泽没问的,他也准备。为了将这一位钦差应付过去,全州上下的官员都为之集思广益。
谁都知道,宗泽此番身负重任,这一次下江南,总不会就盯着润州一州。尽管润州这边损失最大,伤亡最重,但两浙路诸军州,明教信徒人数最众的地方,可不是润州。
“润州虔信明教者甚众,其必有不知情由的无辜之人,通判打算如何处置?”
“下官会依律处置。不会宽纵,也不会陷人入罪。”
被顶了一句,宗泽笑了一笑,没去在意。州具体的差事,宗泽本就不打算插手。只是担心各州各县成了惊弓之鸟,将事情做得太过火,把两浙路闹得鸡犬不宁。
离京前,韩冈曾经对他说了句‘惩前毖后,治病救人’,这是不要妄杀的意思。而景诚的回话,也正符合了韩冈的要求,宗泽自不必再多说什么。
不过死罪可逃,活罪难饶,被捕的明教教众多半会抄没家产后发配边疆。而且这些邪教徒,与其留在天下的腹心之地,还不如丢到边荒去自生自灭。
只是确认身份很简单,想要解决却很是棘手。
韩冈的第二条要求,难度可高得很。
宗泽看了看景诚和厅的其他官员,没再多提怎么一劳永逸的解决日后的问题,饭要一口口的吃,事情要一桩桩的做。
润州现在是有了推卸责任的对象,所以才能上下一心的去捉明教教徒,如果他宗汝霖再多说一句,开丝厂的大户也有一份罪责,那么下面的反弹就是他这位钦差也不一定能吃得消。
不过,话不能公开说,但私下说可就没问题。
屏退了其他官员,宗泽和景诚来到倅厅偏院的客厅。宗泽先向景诚行礼,“诚甫兄,宗泽有礼了。”
景诚拜见过韩冈,也见过宗泽,虽只是两面,但也算有了交情。宗泽现在叙起私谊,他自然乐意回应。
两人重新见过礼,寒暄着分宾主落座,景诚问道,“汝霖方才言及,南来之前,韩、章二相曾吩咐二事。前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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