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乌沱江下游五十里处有芦苇丛生,是西边特有的红芦苇,不过不是芉叶红色,而是开出的花红,西风一过,满天红霞,如今正入盛夏,极目还是一片翠绿。
江面映出蓝天白云,一只白鹭掠江,在江中央踏水一点,爪中有了一尾黑背白腹的野鱼。
一位老人静坐江边芦苇荡中,手持一根芦苇杆子,绑了丝线,在一旁的竹篓子里爬了一只吐白沫的肥大青梭蟹,竹篓口子上盖着一张新鲜荷叶,荷叶中央不知包了什么,被封紧了。
这一带有句顺口溜:中秋后,青梭爬,一两蟹膏一两银。
近处野道上有位卷裤脚穿草鞋的年轻人扛剑背斗笠牵着一头小驴走来,之前应该在哪个草堆里睡过,胡乱束起的长发上粘了一些干草叶,眉心一道赤红印记却让他显得不太平凡,右脸颊还有小块淤青,刚才睡太久了,是被等的不耐烦的小驴踢的。小驴奇黑,是只捡来的野驴,瘦的跟只老狗差不多,它忽然不高兴走了,年轻人拉不动手上的草绳,扭头一看,吐掉嘴里叼着的草芯,一脸好气的走回去蹲在小驴面前说道:“驴兄,累了?”
小驴干嚼着嘴,四只脚微微颤颤。
“喝口水去。”年轻人单臂抱起小驴,见正好有条小径穿过芦苇估摸着到江边,就大步流星拐了进去。
老人见有人来也没有转头,年轻人将小驴抱到江边,双手捧起江水送到小驴嘴边,小驴一开始乱扭头,年轻人说了顿好话它才乖乖喝水。
“小哥,畜生可惯不得。”老人打趣道。
年轻人两眼盯着小驴喝水,憨憨笑着回道:“以后它得背我好些年,这点应该的。”
老人嘉许的点点头。
“小哥,相遇是缘,来吃只新鲜的青梭蟹,换你几口酒,可好?”老人回头,一双无瞳白目虽然古怪,但配着他这副样貌却也不瘆人。
“好!”年轻人直爽应下,随即把小驴牵到一旁拴好。
“咦,你对它这般好,还怕它跑了?”老人不解。
年轻人走过来一屁股坐下,将剑带鞘插在泥里,解开酒葫芦递与老人,爽朗一笑,回道:“它一路最头疼我的唠叨。”
老人接过酒葫芦,拔开塞子晃了晃,等酒气扑鼻,说道:“小哥,吃蟹小酌别有风味,劳烦你用剑斩两节芦苇当杯子。”
“好!”年轻人拔剑去斩。
老人放下酒葫芦,拿起竹篓上的荷叶,解开红带子,终于露出了包着的东西,是青柠酱,再从竹篓里拎出一只青梭蟹,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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