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溱若胜,劳心戮力,将士用命所得疆域,如何安置?境内之民若留,教化治理应顺应其风,还是从根改之,个中矛盾应如何处理妥善?若不留,是徙是杀,若徙,耗费时力几多?若杀,有伤天和,及累世恶名,又由谁人领受?届时新地苦寒,又该迁何地民众居往?
其三,大溱若败,精兵北调,数千里空虚疆土,何人可守?边地百姓因此惨遭掳掠杀害等,何人可救?更遑论失地之危。祖宗江山若失,何人可挽?又将付出几多代价?
战,可!但不可轻动冒进。
霸道当行,但需持正己身。
唯上下一心,同心同德,以堂皇威严,慑服四方者,方可称霸,余下可谓之暴也。
霸者,可期长久,也当向长久而戮力谨行。
而暴者,只可一时,根基不筑,但有惊洪,便是沛然难御,直进毁败。”
谈锋言罢,牧柏又引经据典,以三朝史实记载,兵家十数典籍案例,三十篇古今策论,四十段礼易经注,佐为谈证,来印证所言。
前后小一个时辰,直说的自己口干舌燥,听得人目瞪口呆。
“敛敬兄。”萧青梧微笑颔首,转而看向柳谡。
柳谡朗笑一声,“以身历,以思言,以经佐,青山此番言论,细细想之,吾亦受益良多。依我看来,所谓经注之比,也可作罢。以青山之学识思想,若可尽授天下,乃我大溱之福矣。”
萧青梧再点点头,“我与敛敬兄感同,诸位可有他论。”
说着萧青梧也是环视场间名士大儒,询问他们还有何看法。
愿或不愿之人,皆默不作声,而后点头附和。
没办法,无论学识资历,这二老都是众人之首,他们都点头称赞,谁还能说出个不字。
纵使心中真有不认同,或是别有他意的,也都按在心里,报以微笑。
牧柏自己见此,都有些愕然,看了李砚好几眼,想问是不是他请二老来帮忙,助他声势,给他撑腰的了。
可以说,有这二老的这番话,他牧青山的才名,算是没有人能质疑了去了。
即便与二人同等层次的大儒事后开口反对,也是为时已晚,只能陷入争论,而不能言他名不符实。
因为那样一来,打的不是他牧柏的脸,而是这两位的,闹得大了,结生死大仇,都有可能。
“学生惭愧,谢先生教诲。”
台下钟颖却不管众人心思如何,见无人开声,只欲快些溜走,然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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