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本事,把朝堂都砍个遍来看看啊。”
“别急眼啊。”宁郃忙劝抚起来。
但却是能理解她的心情。
不管是公冶家,还是武阳侯府秦家,当年都是出过大力的,家族子弟都不知道死在永宁城下多少。
现在,她家爵位说夺就给夺了,锅说扣就给扣了。
再加上当下又觉得秦煜可能出事儿了,情绪怎么可能还绷得住。
公冶梓苡摇摇头,“我没急眼,只是觉得这样的大溱,很没意思。”
…………
雁北关。
重伤的秦煜,已经被抬到了严伦的将军府中。
再怎么警告,严伦也觉得还是自己这里更稳妥一些。
“将军,秦将军暂时算是吊住条命,但能不能挺过来,就还得看他自己了。”
忙碌了一天加半夜,看着周围几张阴沉的快要滴出水的脸,老军医终于是长吐口气,露出点轻松之色来。
跟宁郃当时在雍合城被舒雪所伤时类似,秦煜最严重的,也不是那道狰狞的外伤,而是被刀气侵蚀的内腑。
但他现在的伤势,却比宁郃那次,要更严重的多的多。
内伤如此,不算最严重的外伤,也是如此。
而今天热雨多,湿热太重,伤口若是恶化,秦煜也有丢命之危。
“知道了。你们细心照顾着。”
严伦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走出房间。
却觉去路被人挡住,不待蹙眉喝斥,就被一掌扒拉开。
“老夫人!您怎么来了?快救救二公子吧!”
屋内秦煜的亲兵,也是他自幼跟随的长随,顿时又惊又喜的轻呼一声,满是哭腔的道。
颜夏横了他一眼,挥袖把人都给撵了出去,这才压抑着满腔怒气,看起来秦煜的伤势。
她紧赶慢赶,还是打算来看一眼。
没想到,却还是迟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