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婠揽着宇文玦的肩膀靠进怀里,一边爱怜地抚着他的头发一边轻声道:“所以,往后别再说什么将他还给我之类的傻话,你一直都是你。”
“好。”宇文玦十分顺从地依靠着她,点点头。
梁婠眼睛泛潮:“是不是无论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会说好?”
宇文玦什么话也没有,只是微笑瞧她,拉过她的手,送到唇边,吻了吻掌心。
温软的唇像落在心尖上,又是甜蜜又是酸涩。
梁婠抚上他的脸,郑重道:“我永远也不会舍弃你。”
宇文玦收紧抱住她的手臂:“好。”
平芜城中需要处理的各项事务都已安排妥当,眼下他们也算松了一口气。
几日不见,突然松懈下来,梁婠就只想这么静静同宇文玦待着,即便什么都不做,只这么靠坐在一处也是好的。
忽然,梁婠噙笑低下头,饶有兴味地往宇文玦脸上飞快地亲了一口,眨巴着乌黑又明亮的眼睛,半真半假地叹道:“周君这般好颜色,终于叫我尝到何谓尤物移人、美色误国的滋味儿了。”
这话说得轻佻又轻浮,更将一国之君调侃为美色侍人者。
宇文玦一愣,冷白的面上倏地一红,又羞又恼:“也只有卿敢如此胆大妄为。”
梁婠瞧着他粉扑扑的脸,得逞似地笑了又笑:“周君又不是今日才知晓,日后习惯就好。”
然而,得意不过一刻,脸颊泛起粉色的人倾身压了过来,抿着唇角轻笑:“不过,既然卿喜欢,那寡人也只好不遗余力讨得卿欢心……”
被这灼烫的目光一瞧,梁婠脸腾地一下红了个彻底,不自然地别开眼,手掌撑上即将覆上来的胸膛,又羞又急:“你不许胡闹,万一叫他们瞧见可怎么办。”
“好,不胡闹……”
宇文玦口里柔柔应着,手上却不见丝毫的收敛。
梁婠咬牙,她就不该招他。
可惜,悔之晚矣。
*
已是入睡时分,陆晚迎却没半点睡意,倚在扶栏边望着头顶皎白的圆月出神。
这是月台寺一日之中最寂静的时刻,除了晚风吹得竹林沙沙声,也只有草丛里偶尔发出的蛐蛐声。
山中夜色凉如水,在外面站得久了,整个人都似乎凉透了。
身后响起的脚步有些犹豫,说话声更是犹豫。
“太妃,夜深了,您还是早些安置吧。”
瑞珠手捧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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