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额头的筋一跳一跳地疼。
他急忙用手捋捋胸口,长顺几口气,说:“书湉,你别任性。你已经四十九岁了,马上就要奔五的人,高龄怀孕对你这个年龄,风险非常大。这不是闹着玩的,你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元书湉低嗔:“出主意的是您,反对的也是您。”
“试管婴儿没那么容易做,你肯定早就提前准备了。我只是让你假装怀孕,让言承有活下去的动力,没让你假戏真做!”
“我生过两个孩子,有经验。医生说我的身体比同龄人要年轻几岁,既然能做出试管婴儿,就可以怀孕。”
元老抬手揉揉又疼又胀的太阳穴。
祁连能有后是好事,可是他又心疼这个老女儿。
一把年纪了,还去承受生育之苦,没罪找罪受。
祁连是爱将陆逊之孙,可是元书湉是他的亲生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
元老不知该如何取舍,一时寂然无声。
元书湉压低声音说:“我半生都在服从您的命令,如今已经这把岁数,就让我按照自己的想法活吧。如果胚胎着床,胎儿健康,我就生下来。言承已经够苦了,给他留点甜头。”
“言承”二字是元老头上的紧箍咒。
一念就会让他头疼心疼,愧疚丛生,自责不已。
他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
陆逊为救他而死,陆言承因为他的疏忽和私心,流离失所,半生为贼。
这是他欠他们陆家的。
元书湉轻轻挂断电话,转身走进卫生间。
等她再返回卧室时,见祁连下床正要来找她。
她轻声道:“是我吵醒你了?”
祁连上前将她拥在怀里,垂首,将脸贴到她的脸上,“去哪了?”
“卫生间,怀孕后容易尿频。”
祁连的手往她手腕上摸,口中道:“我看看脉象稳不稳?”
移植胚胎的手术还没做,哪来的脉象?
怕露馅,元书湉急忙握住他的手道:“你还会把脉?”
祁连扬唇,“跟着一个老中医学过一点皮毛。”
“我不是头胎,又是做的试管婴儿,优生优育,放心吧。”
祁连并未怀疑,半拥着她朝床上走去,上了床,拉过被子盖到她身上,将她整个抱在怀里,手覆到她的小腹上,轻轻贴着。
过去几个小时了,心中仍是惊奇。
他居然要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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