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若真的闭眼,他们就再也没有父亲了。
两兄弟难得有几分同感,怔怔地看着太医院忙碌,看着无数根银针扎下去,心始终悬在喉中。
不知道过去多久。
老太医终于拔掉所有银针,擦着汗道,“暂时无碍了,只是还得看看,不再恶化才行。”
整个乾清宫的人都松了口气,吴总管直接瘫软在床头,哽咽道,“皇上,皇上不能抛下老奴,要撑住啊。”
这谁又能说得准呢,太医们继续擦汗,商讨如何施针用药。
长宴身为太子,毋庸置疑接受过所有事件安排。
祝长蘅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
如果说之前太子只是半监国,重要的事情需要上禀,那么随着天家的彻底昏迷,监国权利彻底落入太子府。
见惯风雨的宗室甚至提议早些缝制龙袍,以备登基之需。
长宴心中反感,但还是应允下来。
他亲眼看着天家用完药,送走太医院众人,只留孙思寄在病床前守候,再让吴总管去休息以后,悄悄地合上乾清宫大殿门。
祝长蘅有事情提前回府,后妃们得到没死的消息以后也纷纷离开,只留下满殿寂寥。
长宴不自觉叹了口气,转过身,在偏殿屋檐下看见五个排排站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