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垂着眸子不作声。
计都上前询问:“京城发生命案,自有京兆尹管辖,何故拦路喊冤?”
那妇人抬起眸子,跪行两步,面朝祁熹:“京兆尹说我家相公乃暴毙身亡,可我家相公素来身体好,民妇不信他是暴毙!祁姑娘, 民妇听闻您能闻尸语,辩鬼话,堪比宋慈在世!请您去看看我家相公,哪怕只看一眼,民妇也死心了!”
祁熹扫了一眼秦止的面色, 状元郎暴毙,这件事只看表面就让人生疑。
祁熹想去看看。
秦止冷眼瞧她,半晌,点了点头:“计都,你随她去。”
计都应声。
妇人闻言,连连叩头:“民妇谢大人!谢祁姑娘!”
妇人一边安抚着怀中的孩子,一边前面带路,七拐八拐,拐进了一个小巷子。
这属于城中村了吧,祁熹想。
她太明白身在底层的人想要往上爬需要付出多少努力了。
一朝功成名就,陡然暴毙,任谁都接受不了。
妇人推开一家院门,引着人往里进。
院门上还挂着大红花,二进的院子,地上鞭炮皮还未清扫。
红花变白绫。
从妇人的口中,祁熹得知,男人名叫陆宇,今年新科武状元,从小便有把子力气。
街坊邻里有什么体力活,都是他去帮忙。
他能考取功名, 街坊邻里纷纷为其感到高兴。
没想到第二日便暴死家中床上。
妇人报了官,京兆尹带着仵作前来验尸。
言其乃大喜之下,过于激动导致暴毙身亡。
妇人不信,偶然听闻坊间传祁熹的事迹,便等在城门口。
今日是她等在城外的第三日。
也就是说,从陆宇死亡至今已经是第五日了。
尸体就停在堂屋里,就算妇人每日为其擦身,尸体还是出现了腐烂迹象。
白布下的腹部,高高隆起。
腐败的气体充斥在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妇人泪如雨下,哭的涕泗横流:“相公,祁姑娘来看你了,你有什么冤屈,就跟祁姑娘说!”
计都听着这话,觉得脊背寒凉,好像躺在床上的人随时都会坐起来向祁熹诉冤。
祁熹摆摆手:“劳烦姐姐先带孩子出去,尸体腐败过程中会产生有毒气体,对孩子不好。”
妇人哪里懂这些,一听这话, 捂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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