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诸多勋贵又是浑身一颤。
毕竟他们就是再蠢,也能明白,这一刻的朱标虽然言语温和醇厚,但眼眸之中的冷厉,他们也都瞧得见!
所以眼前的朱标,是真的生气了!
可你朱标能不能直接说明,他们究竟又是犯了什么大错!
还他娘的在这里猜你的心思?
你们两个小狐狸的心思,都快赶上伱们爹了,这让人怎么猜的出来?
你这不是难为他们这群大老粗?
思索间,又是满满的怨念环绕。
“诸位叔伯,朝廷待你们如何?”
言毕,朱棡手执酒杯,徐徐站起,踱步至巩昌侯郭兴身旁,又是另一只手,轻轻搭在郭兴的肩上,方才轻声道。
“朝廷可有片刻怠慢了各位开国功臣,忘却了你们的汗马功劳?”
朱标紧随其后,言语间依旧保持着温和的询问道。
卧槽!
此语乍响,淮西勋贵们不禁心头一凛,额角隐隐渗出细密汗珠。
这温和话语下藏着的刀锋,尖锐得连三岁稚童都能嗅出其中的凛冽寒气,更别说这些惯见风浪的老臣了。
这言下之意,分明是在指责他们淮西勋贵恃功自大,对朝廷赏赐心怀不满,乃至质疑朱元璋的皇帝权威。
而一旦这样的帽子扣实,淮西勋贵们将百口莫辩,更是万死难辞其咎!
“太子殿下,晋王殿下,臣等对朝廷感激不尽,对陛下忠心耿耿,绝不敢有丝毫僭越之心!”
众勋贵闻言,纷纷起身,面露惊慌之色,连忙表白忠心,语气之中更满是急切之色。
至于被朱棡按住肩膀的巩昌侯郭兴,却是觉得肩头一沉,根本无法起身,顿时抬头看向神色依旧的朱棡,心中满是骇然之色。
这便是常遇春的弟子,纵横于草原的晋王朱棡么?
而如此年纪,便练就了这一身恐怖的气力,更是使得郭兴都没有反抗之力,还真恐怖。
“言重了。”
对此,朱标仍是轻轻摆手道。
“巩昌侯,孤想问你一嘴,陛下昔日赏赐田亩,你所得为几何?现在又是几何?户部账册所载,又是几何?”
不同于朱标的温和,朱棡则是将酒盏轻轻置于郭兴面前,并且玩味的看向郭兴道。
这一刻,真相大白!
淮西勋贵们的瞳孔骤然紧缩,恍然大悟!
巩昌侯郭兴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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