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德的脑袋就向左偏了过去,直到将脑袋搁在了左边肩膀上,口鼻微微出了一点血,他就不再喊叫了。
这一幕无人看到,众人只看到了皇帝跟巨熊,嘶喊的声音就越发的急迫了。
李治笑吟吟的牵着巨熊的耳朵,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过,他一路走过来,走过的地方就安静了下来。
等他走到最外边的云初居住的监牢,就扶着栏杆瞅着里面的云初笑吟吟的道:“喊啊,怎么不喊了,让朕知晓你是怎么被人冤屈之后送到这里来的?”
云初摇头道:“微臣与众不同,是被陛下一句话给关进来的,所以,不冤枉。”
李治点点头道:“确实不冤枉,既然都进入到诏狱里面了,如果再喊冤枉,岂不是说朕是一个不能明辨是非的昏君,云初,朕是昏君吗?”
云初连忙道:“陛下明见万里,自然不是昏君。”
李治冷笑一声道:“既然朕不是昏君,为何你在长安干的事情,处处都告诉旁人,朕就是一个无道昏君呢?”
云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倒是枣红马因为害怕巨熊快要把身子贴到监牢最里边的墙壁上了,而那头巨熊因为害怕云初,也把肥硕的身体紧紧地贴在对面的墙壁上不敢靠近。
那个一直跟在皇帝身后的巨汉,像是脑子不够用似的,不断用手扒拉对面监牢里那个刚刚被他拗断脖子的罪囚,还把人家的脑袋摆成各种姿势。
“说啊,别不说话,朕问话,你不回答也是大不敬的一种,可以拉去砍头。”
云初艰难的道:“这些血腥气太重,陛下,不如我们换一个地方,容臣下与陛下奏对。”
李治邪恶的笑道:“伱看,朕随手就杀了二十几个人,不是昏君是什么,这可是给你把柄呢,好让你好好地参奏一下朕,怎么样,要不要写一份奏疏,交给御史台,参奏一下朕的酷毒无慈?
朕还就告诉你了,之所以让薛仁贵去长安杀人,就是为了给韦氏复仇,怎么样,朕又给了一个参奏朕的借口,这可是朕荒淫无道的铁证。
你好好地努力一下,说不定能逼得朕下一次《罪己诏》,这样的话,你这头二百五可就真的名扬天下了。
对了,还有你那个妹子,不但搅乱了太子的大婚,还打断了裴氏老夫人的左臂,勾引太子在大婚之时与她一起去邙山狩猎。
让满堂宾客空等一场,更让朕的颜面荡然无存。
云初啊,这一笔笔的帐,我们君臣是不是应该好好地清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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