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宗传达着消息。
许敬宗认真的看着李义府的口型,看了片刻道:“不是太子,应该是云初的手笔。”
李义府似乎非常不满许敬宗的说辞,显得更加愤怒。
许敬宗摇摇头道:“就是云初干的,跟太子无关。”
李义府目眦欲裂。
许敬宗只好摆摆手道:“好,好,好,云初是太子的师父,弟子替师父背锅也是情理之中,你说是太子,那就是太子好了,这没有啥分别,看在老夫前来看你的份上,能否告诉我,长孙冲是否还活着?”
李义府闻言,立刻恢复了平静。
许敬宗叹口气道:“那就是还活着,看样子,长孙冲一行人在蜀中被山贼杀死,也是你的手笔吧?李义府你好大的胆子,就不怕长孙冲跳出来找你寻仇?”
李义府冷笑一声。
许敬宗跟着叹口气道:“你年纪不过半百,何必倒行逆施呢?你看看老夫,即便是年过八旬,如今不还是稳坐钓鱼台,看天下云起云落,你说你啊,着什么急呢?
哦,老夫几乎忘记了,你李义府在搬迁盐亭之前,祖居瀛州饶阳,属于河北道博陵郡属下,于公于私,你都有帮助长孙氏的义务啊。
如今想想也是啊,谋算长孙氏的时候,你开始还算积极,后来却畏缩不前,看来,从那个时候起你就有了退缩之心。
也就是说你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大唐的官员,而是从心底里亲近河北地,至此,老夫就想不明白了,大唐对你不薄,陛下,皇后对你更是亲厚。你这是何苦来哉呢。”
李义府无声的大笑,还一头匍匐在地上,张嘴从墙壁上咬下一块冰凌,咬在嘴里冲着许敬宗继续呜呜的笑。
许敬宗叹息一声道:“为了报复陛下,黄河两岸的百姓何辜啊。”
李义府几口就把冰凌咬碎,咯吱,咯吱的嚼碎,吞下肚子,一张被冻得青嘘嘘的脸笑得灿烂,却跟鬼一般狰狞。
许敬宗一直看着李义府不做声,等了半天,见李义府的姿态没有任何变化,周兴上前试探一下鼻息,才发现这个人已经死了。“
许敬宗从身上解下一件裘衣,颤颤巍巍的给李义府披上,然后就对周兴道:“李义府已经招认,是他当年行名义杀戮,实则卖放了长孙冲,同时,他还与赵州长孙氏余孽勾结,预备炸开黄河冰面,形成凌汛,以谋害陛下。”
周兴若有所思的对许敬宗道:“陛下一时仁慈,仅仅把李义府的三个儿子流放边疆,现在看来有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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