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需要将这个贼人的家眷召回,重新审理一下,看看河北地到底有多少人还在跟他勾结,意图对陛下行不忍言之事。”
许敬宗笑道:“周司马心细如发,看事情鞭辟入里,老夫佩服,你看,老夫已经昏聩了,只觉得这李义府可怜,倒是忘记了他还有余罪未清。”
说完话,跟随许敬宗一起来的童子,就揭掉了原本被许敬宗披在李义府尸身上的裘衣,然后就搀扶着许敬宗离开了牢狱。
牢狱外边一轮白日悬挂在天上,虽然不暖和,却也明亮,至于被李义府误认的冬日水灾,并没有发生,地面上干燥的起皮,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冬日的雨雪太少了,明年开春恐怕不会有一个好的墒情用来种地。
许敬宗瞅着湛蓝的天空,喃喃自语道:“如此看来,只要是出身于河北地的官员,都要倒霉了,最近,李绩老匹夫对老夫多有不敬,也不知道他这个出身山东曹州离狐的人,会不会被他山东氏族乡亲们侵染的变了心?”
李弘拿到许敬宗送来的消息之后,看的有些傻,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长孙冲的生死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因为,师父云初当年派遣殷二虎去办事的时候,他就在跟前,还主动出过一些不好的主意,他想不通,许敬宗这么聪明的人为何会出这么大的谬误,毕竟,当年长孙冲就在东宫被他庇护了五年之久。
怎么算,长孙冲逃亡这件事都赖不到李义府身上去。
云初看了许敬宗的消息之后,就对李弘道:“贴心吧?”
李弘点头道:“确实贴心。”
云初道:“太宗当年就是觉得被伺候的太贴心了,才一直不用他的。”
李弘笑道:“他也贴心不了几年了。”
云初笑道:“人家今年还从洛阳买了两个新罗婢,虽然没办法夜夜笙歌,听人说,三五天没有美人陪伴,人家就无心睡眠,是真正天赋禀的奇人啊。
这才是长寿的真正奥义所在。”
李弘悠然神往的道:“但愿弟子到了他这岁数,还能如此健壮。”
云初嘿嘿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哈哈哈。”
笑闹完毕了,李弘就对云初道:“师父,长孙冲会不会出现在这里?”
云初摇头道:“应该不会,长孙冲逃亡的时候啊,已经是满头白发,老神仙说那是心力憔悴的症状,有损寿元。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长孙冲甚至可能作古了。
这件事有可能是长孙冲的几个儿子干的,你这一次不会再对他们心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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