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冷冷的月光照进来,春惠慢慢从干草丛里醒来,她觉得腹中疼痛,这几天,她几乎不曾好好吃饭,担惊受怕的,早就把原来视为宝贝的孩子看做草芥一般,既然孩子不能为她博个好前程,她还要这孩子做什么?明天族长一来,她肯定就被浸猪笼了,那样死得更惨!而且被那些婆子丫头们戳着脊梁骨骂,她觉得倒不如如今死了的干净。只是可怜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成形了吧,七个月了呢!也不知是男是女,只可惜这是个被诅咒的孩子,注定被人骂为野种,唉!这时候她才有了一些做母亲自觉,怀孕那么久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是真真切切感到了孩子与自己息息相关,而不再是博弈的工具。可惜她悔悟得太晚了一些。一行浊泪涌出眼眶,她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哭泣低语:“孩子,是娘亲对不住你,一步错步步错,当初就不该有什么争宠的心思,如今连累了你!”
腹中越来越疼痛,她禁不住“哎哟”叫起来。
门口的看守婆子听到里面的动静骂道:“下作娼妇,不老实挺尸去,明天就是你的死期了,瞎叫唤啥!”
春惠的冷汗涔涔留下,觉得下腹几乎要痛死,她哭着道:“求求老NaiNai,奴婢要生了,给我个痛快吧,反正都是一死!”
门口的婆子唬了一跳,连忙打开门举着灯笼来瞧,却见干草从里的春惠蜷成一团,屋里有股浓浓的血腥气,她大惊,举着灯笼就近一照,只见春惠的裙子早就给血液浸透了。婆子是过来人,自知不妙。连忙喊叫起来。
乔翠刚刚有朦胧的睡意,突然听到外面人声嘈杂,门外传来荔枝低声而急切地声音:“二NaiNai、二爷,大NaiNai那边院子里出了事情,大NaiNai遣人来请二NaiNai呢!”
文旺睡得正熟,乔翠轻手轻脚地起身穿衣,到底是惊醒了文旺。文旺道:“什么事情?大半夜的又要起来?”
乔翠道:“你睡吧,是大嫂院子里有事情,单说请我,势必是女人家的事情,你睡吧,我和荔枝过去瞧瞧去!”
文旺到底不放心,也麻利地穿衣起来,看着乔翠穿得单薄就说:“再加一件衣服,更深露重的,免得着凉!”说着取过了厚厚的夹袍给她披上,夫妻二人携手,荔枝在前面挑着灯笼来到了马氏的院子。
院子里站了不少人,大都打着呵欠,还有一两个嘴里嘟囔着:“作死的yin妇,野种生下来也是溺死!大半夜不让人清静!”乔翠一惊,yin妇?野种?难道是春惠要生孩子。她瞥瞥柴房,果然有几个人影在忙碌着,还有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叫声。
去了马氏的正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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