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芸宫并不大,同月亮一样寂寞。
夕阳消沉,霞光不再,夜色浸透了大地。
一点残存的月光,透过暮色,斜照在洞开的殿门上。她神秘的面纱款款揿起,浮现出匾额上三个镏金大字。
昏暗的灯光远远透了出来,映在殿外的青石地面上。一个模糊的影子渐渐清晰,只是很单薄,瘦削而孤独。
“喂,短命鬼,你害我喝光了酒,居然说走就走,连屁也不放一个!”他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听似略带幽怨,但笑容已渗进了骨子里,“你小子走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啊?”
冷雪衣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脚步非但没有停下,反而更快了。
“臭短命鬼,我叫了你老半天,你怎么不理我?”哭酒老人话音一落,瘦小的身子已横在了冷雪衣面前。
冷雪衣终于停了下来,柔弱的灯光映上他的脸。
“哈哈,你的轻功不错,不在我之下。”哭酒老人大笑数声,眉毛还未来得及皱起,却早已舒展了,手臂刚刚张开,却又合拢了。他双手叉在腰间,摇头晃脑地走了几步,忽然劈头质问道,“你……你为什么不理我?”
冷雪衣忍不住笑了,和颜道:“你既然叫我鬼,难道不怕我么?”
“怕你什么?”哭酒老人晃了两步,怪眼一翻,笑嘻嘻地道,“你又不是女人,我怎么会怕你?”
冷雪衣随口道:“原来你怕女人?”
“谁……谁说的?”哭酒老人似是被说中了心事,立刻狠狠横了他一眼,支吾道,“我……我天不怕地不怕……怎会怕女人?我‘笑笑猢’怕只怕世上无酒可喝。”
冷雪衣并不多加追问,只淡淡问道:“世上美酒无数,何止千万,又怎会无酒?”
“世上的酒被你喝了个遍,再没什么好喝的了,不是无酒是什么?”哭酒老人嘻嘻怪笑几声,欢喜过后又随即烦忧起来,“须知美酒如人事——世上若无酒可喝,那活着还有什么滋味?”
无酒可喝,便如无人可爱,活着究竟还有何滋味?
人虽然活着,心却早已死了。
冷雪衣不觉叹了口气,脚步又迈向前方。
哭酒老人呆了片刻,急忙追上几步,嚷着道:“我真不明白,这破屋子有什么好的,你不肯陪我喝酒聊天,来这里干什么?”
冷雪衣没有答话,甚至不再多看他一眼。
“你不说难道我不会自己看么?我又不是没长眼睛!”哭酒老人怪眼一翻,两腮高高鼓了起来,抢在他前面,身子一闪,人已横着飞了进去。
冷雪衣摇头苦笑,正要举步,忽然听到“哇!”的一声大叫,哭酒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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