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融化尽哪怕一缕含着清凉的微风。
她靠在我肩头,虽不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却令我心跳加速,就连呼吸所及之处都涨满温度。“你知道荆棘鸟吗?它们总在用尽生命来歌唱。当荆棘刺破喉咙的时候,一定很痛,可是也很幸福,是一种忠于选择的幸福。”用尽一生,倾其所有去执着于最初的向往,这何尝不是人生另一番滋味呢。
“睡一会儿吧,我守着你,明早喊你的时候可不许赖床。”她枕着我的腿,轻轻的嗯了一声。“佟骥,我们不要像荆棘鸟那样孤独的死去,要永远为了对方而好好活着。”她如此期望,又怎知不是一种奢望呢。
“好,咱们都好好活,像太阳花一般,活的灿烂。这下可以放心了吧。”我吻了她的脸颊,是玫瑰香露的味道,醇美又芬芳。她笑了笑,睫毛忽闪着,从嘴角到眉梢都泛起红晕。
初恋像一颗红豆,当它糅合泥土、水分与空气,逐渐长成苍天大树时,也将迎来不同的命运。它可能因失去了豆荚本身的小巧而惨遭遗弃,或因培育期过长而丧失新鲜,也许在周而复始的轮回里逐渐凋零,也许在四季流转间重获新生,无论以何种方式谢幕,存在的生命又何须解释。
窗外,零星点点,云层遮月,不知三哥现下可好。思念里,清泪滴深怀。睹物思人,一点不错。这对手环于我而言,重万金,不如称其为“枚红扣”与“竹凝暖”。
抵达荻家时,已是次日午后。荻母得知了真相,并未多言,只是告诫说:“年轻人要学着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一旦作出决定,便是一种相伴的承诺。”她询问起近来席子可还收益,又暂托我向家里的父母问好,等来年开春,气候转暖,定当亲自拜访。
“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们......”韵荻刚欲开口,已被拦了下来。
“我是在问佟骥。女孩子家不要总想着出头。”
好在平日规矩惯了,倒也不很悸掸。“我和韵荻觉得我们都还年轻,不急于成家。相比之下,立业更为重要。”
荻母亦有同感,在一旁频频点头。“想法倒还不失理智。缺少物质保障的婚姻,维持起来往往艰难。热恋时分,可以同住茅屋,可以同睡稻草,哪怕身无分文,也还憧憬长相厮守的美梦。可当似水光阴逐渐向暮年变更;当病痛缠身以致整日要蜷缩在角落;当精神领域遭遇到贫穷发起的战火;当身心变得渴望寻求一种赡养时,茅屋与稻草早已沦为争执的导火索。于是,抱怨和冷战交替相生,婚姻亦不再保鲜,成为俗物。”一番言语连贯成篇,如行云流水般通畅。
“你们打算做什么具体事情呢?”她接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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