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老三守在佟骥床旁,等他苏醒。[醉书楼 w-w-w.Z-u-I-s-H-u-L-o-U.C-oM]他忆起儿时这张稚嫩的脸,如今已成熟。曾经其乐融融之景,似乎久未泛起涟漪。父母、兄长亦毫无音讯,就连宛瑶也生死未卜。奈何人生几多苦难,偏又落得他一人。想到此,不禁潸然。
“三哥,真的是你吗?”待他感怀之时,佟骥微微睁开惺忪睡眼,勉强撑起身子移向老三,双手用力地伸过去,却感到头疼脑裂,猛又躺下。
“快躺着别动,”忙又拿起紧攥在手的药膏。“像张灿这等小人,何必与之置气,反倒满身满脸皆是伤。若非我偶然撞见,恐怕后果会不堪设想。为何不学着成熟起来呢?总这么莽撞可怎么好啊。”
“托了莽撞的福,否则你又怎肯现身。”肿胀的嘴角血迹未消,即使是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亦是痛彻心扉。“为什么欺骗我、欺骗大哥?你知不知道得知你的死讯后,我们如同崩溃般徘徊在窒息边缘,像条奄奄一息的鱼又经受烈日的摧残与暴虐。”佟骥第一次从泪流满面的悲恸中,寻觅到失而复得的狂喜。
佟老三见那副又哭又笑状,不觉忍俊不禁,却又表面上显出满身羞愧之色,以求宽恕和包容。于是,两人各持一张不伦不类的面孔四目相对,内心早已澎湃如旺盛之烈火,备有燎原之大成,直待老妇进屋道:“你们哥俩儿这又是唱的哪出戏?让我老太太糊里糊涂的硬生生的在来到了剧中剧。”话音才落,两人再绷不住这根细弦了,终于满堂哄笑起来。
“哎呦,哎呦,您可莫再逗人,伤口连带都跟着笑了。”
“你这孩子也真鲁莽,下次可不敢再这么不问青红皂白地挥拳头啊。[醉书楼 w-w-w.Z-u-I-s-H-u-L-o-U.C-oM]把你三哥急成什么样了都,声泪俱下的。小张这孩子虽说不那么光明磊落,可到底心思也还正啊,怎落得个如此呢?”继佟老三将全过程告知后,老妇未曾预料到这野心勃勃之人,竟变化之大到堕落至此。
经她提醒,佟骥盘算了从遇张灿至口角相争的全过程。“他说,他说韵荻,韵荻她......她和这个畜生已经......。”话虽残缺,然众人皆会意,老妇则最为懊恼。这么冰清玉洁的美人,原也幻想过红烛幔帐吧。她思起那日同张灿一道买食材,闻其虽怀满腹不忿却也持有礼义,继而未曾多心此人之伪善。
“我早看这张灿就是滩恶臭的烂泥!”佟老三狠狠砸着床板,以至完成了尘埃们由地面升至半空的华丽转身。
“韵荻到底会去哪儿呢?她一个柔弱姑娘,万一碰上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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