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儿，萱儿，忘掉以前的一切，忘掉所有的不开心，忘掉什么见鬼的军令状，留在我身边好不好?留下来好不好？”乙支文德似乎看到了希望，跪在萱儿身边握住萱儿双手祈求道。

萱儿伸手轻轻替乙支文德抹去腮边泪水：“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你不肯放我离开，我也不怪你，我不强求你做任何事，我当你是朋友，你也答应我，不强求我做任何事好吗？我的事情，让我自己决定好吗？”

“不，不行，萱儿，你死了，我所做的一切就都没有意义了，我不让你死，我不许你死。”乙支文德一把将萱儿揽入怀中抱紧了：“相信我，我有能力给你幸福，我有能力让你快乐，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萱儿？”

“如果，你是真的在乎我，就跟我保持距离，不要试图左右我，控制我。如果，你不希望我生不如死，度日如年，就放开我，我的人生交给我自己去安排，去抉择。我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让我自己去决定可以吗？”萱儿没有反抗，没有挣扎，只是喃喃的在乙支文德耳边低语。

乙支文德渐渐松开手臂，满脸痛苦不甘的放开怀中萱儿，满眼的祈求望着萱儿。

“我相信，你永远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易云轩，聪明睿智，善解人意。你是知道我最多秘密，看过我最多眼泪的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我总容易在你面前吐露心声，让我们保持彼此最本真的面貌可以吗？”萱儿努力让自己绽出一抹微笑，眼泪却不争气的蕴满眼眶，逐渐模糊了视线：“我们虽然立场不同，但岁月也好，刀兵也罢，都抹不去我们曾经一同把酒对月，畅聊心事的美好，不是吗？我不希望，你我垂老之际还要感叹一句良辰美景俱成恨，莫问新年与旧年。再见，不要成为陌路，好吗？

“宇文成都，他，他已经有了惠儿，他，不是已经写了休书给你了吗？你又是因何执着呢？”乙支文德不甘道。

“执着，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执着。同样，我也不会勉强他做任何他不愿意做的事情，他跟惠儿一起，若开心，我亦会真心祝福。我不羁绊任何人，也不希望被任何人羁绊。也许我是自私的，但，请给我自私的空间可以吗？太多的变故，早已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不要再给我施加压力了可以吗？我真的，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萱儿颓然的坐着，任由眼泪静静流淌，喃喃低语，看得乙支文德心一阵紧似一阵的疼。

终于，乙支文德咬咬苍白得毫无血色的唇，绽出一抹苦笑，从腰后摸出一个细小的白玉瓷瓶，倾出一粒比小米粒还小的药丸，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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