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普通,只是眼睛张合之间,光芒闪烁,不可捉摸。突然间,他将手中青瓷茶具往台上重重一放,方氏登时激灵一下,允真缓缓抚摸母亲手臂,以示安抚,眼睛也不卑不亢的迎视过去。
邓云宝眯缝着浮肿的眼睛,嘴里说道:“怎么,这么丁点时辰就受不住了?不愧是侍郎府里的金贵夫人和娇弱小姐啊,这身娇肉贵的,可怎么承受得了大老爷们的恩宠?”眼睛瞄向邹贵,接着说道:“佥书大人,你说是也不是?”
邹贵是个三角脸,鹰钩鼻的黑面汉子,脸型瘦削,却是三两肉都刮不下来,此际闻得邓云宝话语,阴沉说道:“正是如此,这两个不受用的,还要劳烦罗嬷嬷好好**才是。进得教坊司来,你等贱妇,尽须卸下以往身段,否则,一旦落在我老邹手下,恐怕油皮都会脱个三四层!”
旁边慈眉善目,面容姣好的罗玉香却是面带微笑,点头不语。
邹贵看得允真轻抚其母手臂不停,面色一变,厉声喝道:“小贱人,把你的手放下,给我好好跪着,听取教训!”
允真却姿势不变,腰杆挺直,头颅高昂,美艳面庞上尽是凛然,她直视邹贵,朗声说道:“各位大人,我谢家素来上体天心,行善积德,而我父亦是忠君义烈,清正自守,如今谢氏一门不幸为奸人所害,乃至遽然罹祸,荼毒衣冠,使我母女二人沦落至此,但仍可自谓仰不愧天,俯不愧地。今日允真和母亲既入此门,自当遵循教坊司内规矩行事,定不会教各位大人为难。”
顿得一顿,允真继续说道:“故此上,还望各位大人能怜我母女二人身世,勿辱之太甚。世间万事,自有天地纲常,今日虽遭横祸,但他日老天未必不会还我谢家一个公道。如若各位大人当真欺辱过甚,谢氏允真不惜一死,以全名节。怕只怕,到时我父母的族中至亲未必就肯善罢甘休”
听得谢允真这一派长篇大论,硬气话语,邓云宝面色微变,邹贵则是嘴边阴笑,面带不屑,而罗玉香仍是面带微笑,不曾开言。
方氏几番意欲阻止女儿说话,无奈允真性子外柔内刚,并未听从母亲劝阻,急的方氏一时不知说何是好,眼见座上诸人脸色,内心不由得又是惊惧非常。
邹贵阴恻恻一笑,冷冷说道:“好,好一个才女,好一张利口,待得明晚段士章大人来为你挂红成人之时,看你还能不能如此嚣张嘴贱,哼!那段大人曾是隆庆年间武状元出身,如今三旬过半,正当盛年,又兼身强体壮,耐力过人,过了明夜,看你这名满京师的一代佳人如何个销魂死法?”
允真听得此不堪话语,心中一震,虽俏面苍白,仍是强自挺直娇躯,高声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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