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爷曾有旨意,严禁文武官员狎妓,违者重罚,“罪亚杀人一等,虽遇赦,终身弗叙”,宣德爷早年间亦曾下旨禁革官吏狎娼。各位大人敢作如是安排,置法度于不顾,莫是不畏国法无情么?”
邓云宝捻须笑而不语,罗玉香神色未变,而邹贵则厉声大笑,其后放低声量:“三杨阁老大人当国时亦曾联袂狎妓,何况此时?在且说,谁人胆敢亲见锦衣卫都指挥使大人宿娼于教坊司内?哈哈哈~~~”
允真跌坐于地,一时已是无法言语。方氏拥揽允真入怀,亦是珠泪潸然。
隔日夜里,仍是华灯初上之际。
窗外月色正明,千里清辉,散落人间,有处处清明,亦有处处阴暗。
教坊司南面一处居室内,张灯结彩,喜烛明灭,而方氏与谢允真紧紧相拥,已是无所适从。允真这一日一夜间,虽是连连设想脱身法门,却是囿于气力有限,或是为人识破底细,终究无计可施。沐浴更衣并用过晚饭之后,房外看守之人,看得更是紧实异常,泼水不进,却教二人如何逃出生天。
另一厢,那段士章正在前院与一众锦衣卫手下饮酒欢聚,庆贺今日洞房大喜。这段大人确是身高体壮,功夫了得,盛名之下,并无虚致。此人对这谢允真慕名已久,在暗中觊觎多时,且在两年前私下偷窥,见过谢允真一面,彼时还取巧弄得其画作一幅,自此对谢允真不能或忘。这段士章的祖父段毓之是嘉靖爷时的阁老之一,在这京师之中,其家族势力可谓盘根错节。如今他出任锦衣卫都指挥使,更是位高权重,炙手可热,按说他看上哪家女子,娶回去就是了。
奈何如今他三十有五,膝下儿女就已有四个,若想将这户部左侍郎谢望直的嫡长女娶回去做妾,却又是如何能够?何况谢氏夫妇将这唯一爱女视若掌珠,当真厚颜让媒人上门提亲,只怕会被打将出来,颜面扫地。
虽然他并未参与构陷谢望直之事,但眼见这左侍郎倒台,段士章不由大喜过望,苦候多年,谢允真终将到手。这京师第一美人的芳泽,却也并非人人可得,京中多少年青才俊的梦中佳人,如今却到得他手上,任其摆布,如何不叫他欢喜异常,杯来酒干?虽说主上有旨,不得替赎,但过得今夜,谢允真就是他的禁脔,谁又敢来动上一动?
门上已经挂好细绣金线,巧镶美玉的上好大红绸缎,颜色倒是喜庆得很,还有红绸大花结束其间,而到得原先定好的辛时,那段大人就要过来为谢允真开脸,如今看看天色,时辰也是差不多了。此时母女二人,苦思之下,仍无良策,见那夜色渐黑,方氏和谢允真越发绝望。
却在此时,房外的两名看守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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