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将杯中美酒饮尽,段毓之面色凝重:“顺妃?……这倒奇怪了……她与刘氏并无瓜葛,即便是刘明重的母家戚氏,也未曾听闻与顺妃有旧,为何如今却是有此一着?”
段士章徐徐问道:“祖父,会是皇上的意思么?”若是万岁爷有心栽培某个臣子,却不一定在明面上任用,高低荣辱之际,最能看出一个人心性如何,是否可堪造就,且在暗中静静观看,岂非更为真切?闻听弟弟此语,段士钊亦是望向祖父,待其评说。
段毓之目光一凝,轻声说道:“此事难说……其余事体不论,此子胆色和才干俱不寻常。在京师富庶安逸之地,却甘冒奇险,前往西北要塞,刺探绝密军情,又能果敢决断,将情报分别递送回京城和京师两地示警……美质良材,确是美质良材。”
他转头看向段士章,吩咐道:“士章,还是要接着查一下,他这失踪的十年里,究竟身在何方,所为何事。”
段士章默然点头,记在心中,同时手中拿起酒壶为祖父斟酒,只是那小巧的玉壶将近倒悬,却是再倒也是一杯的量。段毓之见状,不由得失笑:“你们的祖母看得可是很紧呢,一日四杯,一滴不多,一滴不少,哈哈…”一旁的段士钊亦是莞尔。
段毓之满饮此杯,继而笑道:“好了,今日说了这许多话,这老身子骨也乏了,若是没甚么事,就忙你们的去罢。”
段士章看了祖父一眼,见其心情尚好,遂是与大哥又对视一下,踌躇片刻,方始嗫嚅说道:“祖父,我想…我想给顾氏一个名分,让她以刘綎之女的身份嫁进段家。”
段毓之收起面上笑容,片刻之后,方才正色问道:“士钊,你如何看呢?”
段士钊不假思索的答道:“孙儿与士章一般,全凭祖父吩咐。按说……按说此际为多事之秋,并非最佳时机,只是士章对此女用情极深,若是能得祖父成全……”话至此处,见祖父摆手,段士钊略略低头,不再言语。见此情状,段士章俊面之上神色黯然,亦是低垂下头去。
段毓之轻叹一声,合上双目,沉吟半晌。良久,他方才睁开双眼,缓缓问道:“我曾听闻,品花盛宴之上,刘明重曾以快雪时晴帖为酬,欲为谢允真挂红?”段士章闻言抬头,看着祖父,微微颔首。
段毓之见状,却是轻轻摇头:“此女容色妍丽,艳冠群芳,难得心性良善,兼且才思敏捷,胆色过人,如若此前没有破家之劫,确是汝之良配。即便她意在段氏嫡长子的正室之位,又有何难?只是,你想过没有,为何皇上要让顾氏拜刘綎为义父呢?”再又沉吟片刻,他方才说道:“以老夫所见,来日刘明重纵然不是刘氏的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