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亦会是其族中举足轻重之人,故而,若是他与段氏心存芥蒂,那皇上在段刘两家之间,却就更易权衡牵制了。”
段士章双目闪烁寒光:“祖父,如今顾氏为我妾室,亦是定局,却何必在意他刘家?即便……”话未说完,见得祖父面上神色凛然,段士章忽的停住。
见段士章不再言语,段毓之这才冷冷说道:“一日未成亲,一日就还留他一分希冀……必要时……士章,你须得谨记,宗族存续及其利害损益,无论何时,都应放在首要之位……何况,终须给你正妻吴氏,贵妾钟氏,和她们的娘家,留几分颜面。”话中深意,已是不可深究。
看着段毓之森寒目光,段士章缓缓低头,一语不发,袍袖中,铁拳紧握,骨节泛白。
段士钊看着幼弟面色铁青,神情冷凝,亦是轻轻叹息,随即轻抚其肩头,以示安慰之意。
好半晌后,段毓之又再说道:“士章,大丈夫敢舍才能有得,你再好好斟酌斟酌罢。”段士章却是兀自垂头不语,不见应答。
定睛看着酷肖其逝去父亲的段士章,段毓之苦笑一下,不由得心软,他话锋一转,却又问道:“上次听你说,谢望直还有一幼子落到了杜子均等人手中,如今可已解救出来?”
段士章点点头,片刻后,方才闷声说道:“他在杜子均处受了许多苦,我让他暂且在别处养伤,待养好伤后再让他们姐弟见面,免得他姊姊伤心。”那般非人苦楚,却是比单单的皮肉磨折来得更伤人,眼下如若安排他姐弟相见,却是对二人都是不妥。而这番实话,却是实在不必于此尽述。
段毓之闻言,轻轻点头:“也罢,就让他好好养伤,来日你也留些意,好好栽培于他。谢望直之子,谢允真之弟,又能差到哪里去,将来,再想办法帮他谋个好前程便是……顾氏如今在明,敌方在暗,一切均须小心再小心。”
见祖父发话,段士章明白其中分量,遂是深深一礼,代允真姐弟谢过。
窗外,微风轻送,风中,是淡淡茶花香味,清新隽永,沁人心脾,除此之外,却是再无其余痕迹,待花香散尽,更是无人知晓,这风,曾经来过。
作者有话说:最近卡文卡的比较要紧。所以更新不太定时,不好意思,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