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男子。

六年的时间，一晃而过，如今她都已经二十一岁了，在古人里算是个老女人了。

六年啊，一切都好像隔世，她甚至已经记不清苻坚那张酷似潘阜剑的脸，而今他也已经三十二岁了，也许轮廓模样早不是当年的样子了……

岁月会有那样的力量，让人觉得记忆属于自己，又不属于自己。我们到底是生活过，还是看过生活的看客？这些恩怨纠葛又究竟于我们何干？

有的时候，人活着，又好像不是自己在活着……

林钰儿正一个人胡思乱想，下巴却突然一阵生疼，竟是她想得太出神，被人捏住了下巴也不曾发现。

她蹙眉抬眼，眼底的怒气却瞬间化成慌乱无措，这个人，这个眼神……原来，不曾被岁月消磨掉吗？

“你没有话要说吗？”

苻坚眯起眼睛冷冷盯着她，他的眼神锐利而冰冷，好像雾夜深林里寂寞而倔强的孤狼，泛着奇异的炙热的蓝光。

他的轮廓依旧刀削般干净明朗，偏薄的双唇习惯Xing的扬起，嘲讽般笑着问她。

林钰儿在那一刻真的迷茫了，这个男人，到底是苻坚，还是潘阜剑？六年前她以为自己明白了，可是六年后的今天，她为什么又犹豫了？

仿佛魂魄附身，林钰儿目光呆滞地举起左手，没有去拿开捏得自己生疼的那只手，却是缓缓抚上苻坚的眉眼。

随着左手抬起，带着的那个忘川玉镯在垂下的衣袖中显露出来。她不禁喃喃低语：“只有这个镯子，只有这张脸……”

苻坚听到她莫名其妙地话语，嘴角的弧度慢慢消失，捏着林钰儿下巴的手却是猛地一用力，另一只手绕到林钰儿脑后，将她的脸向自己凑了过来，然后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缓缓吻了下去。

他吻得肆意，至始至终都睁着眼睛紧紧盯着林钰儿，眼底里的嘲讽戏谑不言而喻。林钰儿从起初的愣神慢慢变为麻木，她只是无力地瘫软在他怀里，任命地闭上双眼，没有挣扎也没有回应。

如今，她没有能力反抗任何东西，没有那样的气力，也没有那样的心力……哀莫大于心死，可如果心将死未死，那就不是单单一个“哀”字可以抵挡的。

“嘶——！”

唇角突然一阵剧痛，然后嘴里泛开一阵血腥味，而与此同时苻坚也放开了她。

她皱眉睁眼，却见苻坚正嘲讽地看着她道：“如今却没有那么清高了吗？还是本来就……”

“鹰扬将军吕光是无辜的，请皇上放了他。”林钰儿跪下出声打断苻坚的话，她知道现在不是求情的最好时刻，可是她不想听他用那样的语气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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