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九、蔡确被御史赶下了台
范纯仁想得不错,司马光若要尽废新法,恢复旧制,必须做得首相。要做首相,就必得罢黜蔡确、章惇两人。只有真正掌控了朝政,才能谈得上有所作为。而要罢黜蔡、章,就只有御史交攻,把蔡、章两人轰下台了。但范纯仁虽作如是想,却也没有去串联发动御史。他不是不想,而是没有必要,现在的御史唯司马光马首是瞻,当司马光朝议未能如初意,保甲法未能废止的消息一传出,御史们便自动作起来了。
说来也巧,此时又发生了一件事,蔡确给御史留下了话把。宋神宗赵顼安葬于永裕陵,移灵前一日,三省执政官应宿于灵幕之后伴驾,蔡确没有去。第二天灵驾发引,蔡确又驰去数十里远以自便,这还了得?但作为蔡确,也是事出有因,蔡确的肚子坏了。若去灵前伴驾,大是不便。连服了两次药,总以为肚子好了,以首相身份引领神宗灵驾去陵寝的路上,又突然内急起来,不得已先驰去数十里,痛痛快快的大解了一次。但御史正在端着猪头寻庙门,没事还想寻点事出来,管你拉不拉肚子?
先是王岩叟参章惇:“风闻章惇于帘前问陛下御批除谏官事,语涉轻侮,又问陛下从何而知,是不欲威权在人主也,乞行显黜。”
接着刘挚上表说:“神宗皇帝灵驾进发,前一日夜三省执政官宿于幕次,宰臣蔡确独不入宿,慢废典礼,有不恭之心。”
朱光庭又奏:“蔡确先帝简拔,位至宰相,灵驾发引,辄先驰去数十里之远以自便,为臣不恭,莫大于此。章惇欺罔肆辩,韩缜挟邪冒庞,皆应黜退。”
过了几天,刘挚又上表弹劾蔡确:“宰臣蔡确自山陵使回,必须引咎自劾;而确不顾廉隅,恐失爵位,无故自留。伏望早发睿断,罢确政事,以明国宪。”
这一奏章刚送进通进银台司,觉得话未说完,接着又上一章:“昨者确等覃恩转官,学士草制,有云‘独高定策之功’,命下之日,识者皆知其过,而确乃偃然受之。又,确与章惇固结朋党,自陛下进用司马光、吕公著以来,意不以为便,故确内则阳为和同,而阴使章惇外肆强悍,陵侮沮害。中外以为确与惇不罢,则善良无由自立,天下终不得被仁厚这泽。”
继刘挚之后,朱光庭的话说得更直接了:“蔡确、章惇、韩缜,宜令解机务;司马光、范纯仁,宜进之宰辅;韩维宜置之宥密。退三奸于外以清百辟,进三贤于内以赞万几,太平之风,自兹始矣!”
在御史的交攻中,秋去冬尽,时序又到了元祐元年的春天。这天公也是奇怪,整整一个冬天竟忘了下雪。不说干冷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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