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0章惇和司马光第二次较量
司马光没有听错,确实是苏轼在叫他。
苏轼自从元丰七年正月离开黄州,一路游山玩水,访朋问友,到金陵已是七月,这之后去真州,继而游镇江、扬州,到常州任上时,已是元丰八年的三月。几天之后,赵顼驾崩。与各州县官吏一样,苏轼也在引颈鹄候京都的消息。到五月中,诏书来了,苏轼以朝奉郎知登州。苏轼接到诏书便离开常州去登州,到得登州,已是九月了。一路上走了四个月,还算是没有多耽搁。但到登州只五天,诏书又到,召苏轼回京任礼部郎中,刚到汴梁,又转任起居舍人。苏轼已饱经忧患,受尽困顿,身处密近,骤履要地,真正是心有余悸。其时蔡确尚未辞相,苏轼找他请求外放,蔡确没有答应,话也说得很客气:“公徊翔久矣,朝中无出公右者。”这之后不几天,苏轼又迁中书舍人。此时,苏轼的弟弟苏辙也回到京城,任右司谏。兄弟俩在汴梁团聚,又各任要职,竟然是喜忧参半。
苏轼既然能在举目无亲的黄州用不多时间便融入其间,东京汴梁是旧游之地,朋友又多,又有弟弟苏辙相伴,日子过得欢娱乐和,再与黄州相比,不啻天壤了。苏轼又举荐黄庭坚为校书郎,举荐秦观为太学博士。黄庭坚和秦观,与当时同在史馆的晁补之、张文潜均为一时俊彦,风流儒雅,照映当时。这四人追随于苏轼左右,苏轼虽未以师道自居,其道德文章却也算得上是诸人的领袖,天下后世便称此四人为“苏门四学士”。因苏轼的“乌台诗案”而贬黜的王诜、王巩也被起复回京,所谓兄弟聚首,友朋凑集,文酒赏适,苏轼是乐在其中了。
如果苏轼在公务之余与友朋或登临宴饮,或诗歌赠答,或由侍妾朝云泡点密云大团龙茶以之品茗闲话,并且乐在其中倒也罢了,偏偏他又管起了闲事。
司马光上疏言免役法五害,请罢免役法,苏轼不以为然。苏轼在杭州是通判,因当时杭州没有知州,苏轼便是事实上的知州。之后在密州、徐州、湖州都是知州之职,他对免役法利弊的理解比司马光要客观得多。他没有上疏言事,而是直接到通议事都堂找司马光理论。他走到离都堂不远处,见司马光送蔡京出来,正返身要回都堂,遂出声叫了一声“君实”。
司马光闻声转过身来,对苏轼笑道:“原来是子瞻,来都堂找我吗?”
苏轼走得离司马光近了,拱手笑道:“轼见过大丞相。”
苏轼从舍人院到都堂见司马光,是冠袍带履穿載齐整的。他与司马光的关系算得上是亲厚,便是从登州回京也是司马光举荐的。司马光为门下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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