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血壑也未见沁儿哭过,不知今日到底是何事会让沁儿再度落泪。只是看着埋首而哭的沁儿,他很心疼。
钟离沁婀还是只顾埋首啜泣,钟离瑞只得朝屋内的一干婢女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待阁内只余兄妹两人时,钟离瑞轻抚钟离沁婀还未梳成髻的秀发,疼惜道:“到底是什么事让沁儿如此伤心,说与皇兄听听?”
“瑞哥哥!沁儿不想走,沁儿不想回京……”抬起头,一双原本浓黑秀气的眼带着红肿,满是氤氲。
“沁儿是不是有什么事瞒了皇兄?”才来漠白城只有一月的沁儿怎会只因要离去而哭泣,据沁儿的心性断不会仅仅因为此而泣,定是还有什么他不知道得别的原因。
“瑞哥哥,我……”她很想告诉钟离瑞,她不想走的原因只有一个,仅仅一个,可是她又害怕说出来,因为她知道,帝王家的公主,婚姻大事从来只因国事。
“沁儿听话,有什么事就说与皇兄听,就像你一直以来那样。”一直以来,无论何事,开心与否,悲伤与否,钟离沁婀总会对钟离瑞敞开心扉。
“我,我喜欢……”鼓起勇气欲要说出的话刚到嘴边,就被跌跌撞撞刚进得烟雨阁而来的脚步声和不适时的急促喘息声生生止住,钟离沁婀欲要为这鲁莽不知礼的来人而发火,来人却先喘着粗气语带紧急道出口中话。
“二,二殿下!公主!大!大事不好了!”廖知州此时因害怕和紧张忘了下跪,也忘了行礼,面色因年迈的身体急速奔跑而泛白,额际汗珠涔涔而流,宣告着他口中所说的大事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