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让人看着好生心急,另一人厉声道:“如实讲来!”
吴陟不敢不从,不敢抬头,只得一五一十地道:“小人……小人私藏了我家大人前几日的银子,因贪嘴便假借我家大人的名义命厨子做了几桌佳肴,为了不让事情败露,小人便想封住这馆中众人的嘴,请了众人一同饮酒作乐。不想还是被我家大人识破,特命小人在此反省。”
一人笑道:“你说这话诓谁呢?你在这院中饮酒作乐,是个人都会知道,你家大人只需一问,便能识破,你何须做这无用功?还不快快招来!”
吴陟吓得再次跪倒在地,连磕了三个响头,含着泪道:“小人不敢有半句隐瞒!只因我家大人平日里待人和善,从不责罚小人,小人一时得意忘形了……三位大人,小人说得句句属实!”
那三人将信将疑,见他口齿伶俐,恐他耍什么花样。但观察半晌,看他温良敦厚,不似狡诈之徒,联想到谢不敏的为人,把他前前后后说的话思索了一遍,也觉话中并无什么不妥。原本三人也是奉命行事,也不想为这事劳神劳心,只问:“使节大人可在屋里?”
吴陟点头如捣蒜:“大人还在灯下看书呢?”
一人问:“我等在此叨扰,怎么不见他出来瞧个究竟?”
吴陟苦着脸,道:“我家大人本不爱管闲事。况且,大人正因小人的事,还在气头上呢,看到小人被三位大人训斥,说不定也舒心了不少呢。出门见了小人,反而受气。”
一人不无鄙夷地笑道:“倒是个忠心为主的仆从!”
吴陟笑着对着那人点头致了谢,心里巴不得这三人快些离去。
而那三人见屋内有身影,也不再怀疑什么,经过院子时,怒道:“这些酒囊饭桶,明日一定予以惩治!”
其中一人似乎仍不解气,抬脚踢了踢脚边的一人,才气愤地迈开脚步离去了。
直到再也听不见一点动静,吴陟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转身,便钻进了屋内。
在屋内,谢不敏自然将方才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如今见吴陟满脸汗渍,笑道:“委屈你了。”
吴陟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渍,笑道:“不委屈不委屈,能为大人做事,小人乐意之至。”
说着,他又呵呵笑道:“大人,我们什么时候走?”
谢不敏看他急不可耐的模样,失声笑道:“这就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