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火枪掀起的弹幕让前面的蒙古步卒一片片倒下,而当这些士卒怒吼着扑到近前的时候,等候他们的是一排又一排整齐划一的长枪。随着号令,所有长矛手同时向前狠狠一挺,长矛像是高低起伏的浪涛。
鲜血喷溅,转瞬将长矛下的白缨尽数染成红色。
蒙古步卒显然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使用这种近乎冷酷的刺杀来构建防御,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哪一只军队能够做到这样的令行禁止、临阵不乱,所有的宋军士卒在血光中都是一样的目光冷漠沉着,背后却仿佛有滚滚火焰在燃烧。
号角声适时的响起,所有的蒙古步卒一声呐喊,丢掉手中兵刃向着两侧逃散,不过王大用并没有下令追击,也没有下令弓弩发射,因为在这些步卒的身后,蒙古骑兵已经冲到。
宋军长枪兵同时后退一步,盾牌手已经顶了上来,而突火枪兵又有了用武之地,紧随其后。
蒙古骑兵来的有若狂风暴雨,当第一排骑兵在突火枪前面倒下的时候,第二排已经吼叫着补充上来。而且整个骑兵队列是明显的月牙形,中间向内凹陷,也就是说当中间的骑兵在突火枪的打击下接连摔落马背的时候,两翼的蒙古骑兵已经重重的撞在了宋军盾牌上。
膘肥体壮的蒙古战马展现出了不可抗拒的力量,前面的宋军盾牌手几乎是同一时间被硬生生撞倒在地,一匹匹战马没有丝毫的停滞,在他们身上践踏过去,只留下横飞的血肉。而两支在后面掠阵的千人队也是飞快上前,密集的箭矢越过同伴的头顶,没入宋军士卒当中。
一切就像是夏天的暴雨一般,怯薛军在和镇海军的第一次交手中就毫不犹豫的展露出来狰狞可怖的獠牙。
不过镇海军到底也是苏刘义苦心训练的精锐,突火枪手根本不用号令,就自觉地退了下去,而盾牌手全部拼命顶上前,因为重装甲士是最后渡过淮水的,所以现在根本来不及赶过来。
“长矛手,顶上!”王大用纵马上前两步,高声喊道,几名亲卫拼命的为他阻挡天空中的箭矢。
一支支拒马枪插在地上,一名名长矛手也是飞快的跑到盾牌之后,目光炯炯,盯住那些转瞬即至的蒙古骑兵。后面宋军弓弩手也是拼命扣动扳机,只求能够射落哪怕是一名骑兵。
“当!”投石机的石弹重重的砸落在盾牌上,不少盾牌手都被震得后退,而趁着这个难得的空隙,怯薛军骑兵催动战马直插进来,手中马刀狠狠落下,砍杀周围的盾牌手。
情况危急,不等王大用下令,几名虞侯和都头就已经身先士卒顶了上去,这些都是镇海军久经战阵的老卒,甚至还有的是当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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