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一思忖,顿时心里舒服了些,又想起病床上那孩子的可怜,终于定了心思,“他是他,他儿子是他儿子,两个人不能混为一谈。郑财主再坏,可以敲他豪财来解恨,但他儿子郑舒却没什么错,老鬼,要是能医,真的要医好他,好吗?”
“废话!”老鬼嘴上不耐烦,心里却对刘恒高看了一眼。
“小郎中,有什么发现?”郑财主殷切问道。
“真相只有一个!”
刘恒照着老鬼的说法,面容郑重,说出了这句别扭的话,对于老鬼的怪癖,他已经见怪不怪了,“你儿子的病,是受惊吓所致!”
郑财主神情淡了,不悦道:“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大夫神婆,什么人来都是这句话,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刘恒脸色却是不变,依旧从容自若,“你儿子……是被人故意吓病的!”
“这……怎么说?”郑财主这才面露惊容,“难道有人要害我儿?我往日无缘近日无仇,怎么会……”
说着这话,连郑财主自己也心虚得说不下去了,显然他诺大家业,平日又张扬,得罪的人怕是数都数不过来。他也知道,所以儿子总养在家里,很少出门,就是怕被人暗算,但如今在家里都出了事,有些事情,他早想过,却又不愿意相信。
“告诉郑财主几件事。”
刘恒细细说来,“你儿子来花园,怕是有人带来的,他的长随没注意,是因为有人用了**。景烟阁的金石墨,花园里曾种过的杜兰花,两种气味会让人产生幻象,带你儿子来花园的人,加上道具和幻象,突然变脸把你儿子吓晕,又拖到湖边的。”
“草叶子虽然已经枯萎,但拖人走过的地方,根部折断过的痕迹很明显和别的地方不同!金石墨的气味,虽然屋子里恶臭难当,很难闻出来,但我见到了陈放金石墨的盒子,这种金贵的墨需要特殊盒子,一看就能认出来。杜兰花,种过杜兰花的地方,泥土会泛白,就在假山附近,如今却是没了……”
这些话,郑财主越听脸色越是发白,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在害怕,显然刘恒或者说老鬼,推测的一点没错,“小郎中,究竟是何人所为!竟敢害我儿子!”
“至于是谁人所害,我就不清楚了,只能随便说说。”刘恒更加自然了,淡然道:“听说你儿子以前聪明伶俐,能独自带他来的人,应该平时和他十分亲近。所以以至于现在,他谁都不见,就因为亲近的人突然变成鬼,对他产生了心理阴影。”
“金石墨和杜兰花的气味,至今还在那屋子里,常人闻不出来,但还是一直让你儿子陷入幻境,所以越来越坏。你看看发病后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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