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屋子的人,还有采买杜兰花和后来悄悄移走花的人,应该能找出幕后真凶。”
一桩桩一件件,显然不是外人所能知道的,但这小郎中居然信口指点出来,仿佛对整件事都亲眼所见一般,如此细致而真实的推断,何等厉害,谁还敢不信?
杜兰花!金石墨!
郑财主呆立在原地,似乎是难以置信,神色却越来越复杂,好像,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却更不愿相信这个答案。
最后他长长舒了口气,仿佛突然老了很多,疲惫道:“小郎中果然厉害,就是不知,能不能再救回我儿?”
比起之前半信半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此刻的郑财主对刘恒,语气简直是讨好和哀求。
知道老鬼有底气,刘恒也有了底气,傲然道:“明天药到病除,如果不行,我就如你所说!”
如果不行,陪葬!
这话不用再说,在场的人都清楚,郑财主满脸笑容陪送出府,目送小郎中远去,眼睛眯了起来。
“老爷,这么多名医无能为力,一个小孩子,真的能医好我舒儿?”二姨太喜忧参半,“会不会就这么跑了?”
“我早就派人暗中盯着他了,他跑不了。”
郑财主淡淡道,“看今天的样子,应该是有点本事的,看明天吧。”
“这府里有人要害舒儿!”二姨太突然想起,俏脸上顿时满是悲苦,掩面哭泣道:“她,她怎么这么狠?有什么事不能冲我来,对一个孩子都下得去手!那可是老爷你唯一的独苗啊!”
“放心。”灯火下,郑财主的神色明暗不定,声音也幽幽飘渺,转头望向内院的方向,“要断我郑家的根,如此妖妇,我怎么还能容她?”
二姨太掩面的手绢下,桃花般的俏眼绽放出惊喜的光芒。
一个时辰后,大堂上郑财主端坐高椅,几个仆人战战兢兢拖洗着地板,血迹一点点消失。神情阴沉的郑财主,默默沉思着,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禀报老爷,人,人跟丢了!”两个仆人颤抖地跪倒。
郑财主一拍扶手,怒喝道:“连个十一二岁的小屁孩都能跟丢,要你们何用?给我打!打!”
此刻的郑财主,似乎出奇地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