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母亲的样子,眉头皱的更深了,言哥儿就是被这么宠坏的。
“抬下去。”他摆了摆手,几个小厮便将郑言之抬了下去,郑言之**被打的开花,不知道碰到哪儿了,痛的嗷嗷直叫。
老夫人看着孙儿被抬下去了,也跟着要去,先是骂了郑凛几句才走。
柳姨娘和郑福柔心系于此,抹着眼泪也跟着去了。
福毓看了看父亲和母亲,又说了几句好话,才退了下去。
父亲这回是真的被三哥气着了,安国公府是世家大族,闹出这样的事儿来,只会落了被人的笑柄。
“三公子这回伤的不轻,国公爷也不管三公子伤势如何,给三公子下了禁令,关在静斋院里的。”青陵打探回来,面上喜色难掩。
她去求情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三哥那个人,自小就喜酒色,十四五岁的年纪,就一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模样,知错?狗改不了吃屎,今天是知错了,谁知道明天呢?
“夫君,你试试这茶。”尤氏将一只白玉兰花瓷茶杯端到国公爷面前。
郑凛端着那茶,用茶盖掩了掩那茶沫,放在嘴边抿了一口,那茶香便在口齿中弥漫开来,将心中的浊气也压下去了几分。
“慧娘,这茶甚是清香。”看着娇美的妻子,郑凛心中舒爽了几分。
慧娘是尤氏未出阁时的闺名。
“茶里加了荷叶荷花。”尤氏笑吟吟地说道,荷叶荷花用清水煮了一道,将荷花荷叶煮两道,再用第二道的水用来煮茶,没有第一道那么浓烈的味道,第二道煮出来的茶十分地清香。“这是毓姐儿告知妾身的。”
提起女儿,郑凛硬朗的眉目温和了几分,“她倒是会吃茶。”话里没有丝毫怨怼,满是宠溺,“福姐儿这几日身子如何了?”福姐儿在国安寺晕倒一事他回来后听尤氏提起了,本来打算去明珠楼,哪知庶子闹出那等子腌瓒事儿来。
“福姐儿身子一向不差,在国安寺那几日下了场大雨,她贪玩,淋了雨,养了几日也不碍事了。”尤氏笑着说道。
听到女儿身子无什么大碍,郑凛“嗯”了一声,突然又想起庶子的事儿来,眉头慢慢皱了起来,“母亲原先将言之养在身边,我也未想那般多,如今倒好,养出这么个德行来,那柳氏也是,那般宠言之,愈来愈无法无天!”庶子寻花问柳的事儿不知是那些人添油加醋地传了出来,他心中愈发不待见那个儿子,想起昨日,十四五岁的顶天少年,跪在他脚下哭得不成样子,他郑凛的儿子,哪有这般地窝囊?
“柳氏宠言哥儿也是应当的,言哥儿自小养在母亲的膝下,母亲疼爱言哥儿也是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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