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晚宫里从殿前至殿内,太监宫婢前后奔走得有些手忙脚乱,每个人脸上尽染沉重之色,只顾手里的活,缄默着而不敢多作窃语私议,毕竟,当务之急乃是要救回主子的命。
东厢房内室里,躺在榻上的婴晚双目紧闭,眸角处淡淡地晕散着些暗黑色,而那苍白皲裂的唇瓣极尽透紫,脸色更是不沾一丝血气,鼻息间气若游丝,垂危命悬得紧。
而卧榻边上围着的太医们时而切脉,时而聚首低语,探讨甚久也只是苦脸摇头,此般煎熬让屋内等待的主子们甚是担忧不已。
端站在主房一旁的苍离,脸颊上深烙着两道泪痕,透着焦虑的微肿双眸一瞬不转地凝看着榻上的人儿,那拽着衣裙的芊芊十指早已双双搅拌得发红,三两断裂的指甲勾破了纱绸,掌心处怵目地横列着几道蘸血的划痕,然而,手里的疼与心头的痛相较起来却显得麻木而无知觉。
空洞无绪的她只是在心里重复不断地祷告着:老天爷保佑,阿晚一定会没事的,没事的……只要他安好,要她娄苍离折寿十年,二十年,甚至以命换命也无所谓。
“主子……”袭奴在苍离身后略略支撑着她那几次欲坠的身子,肿如核桃的水汪眸里聚满了泪水,看看气息依旧微弱的未王爷,再转眸看看一脸哀痛的苍离主子,心里也是悲伤难过得很。想今早未王爷还精神抖擞地与她开着玩笑,为何在吃过那些糕点之后便中毒倒地昏迷不起的呢?
一身黄袍的婴雏攥着拳挺腰坐在那贵妃榻上,浅色褐眸里揉捻着深深的忧色,紫光渐渐流失,心头梗塞着刺痛的肿胀,为着那榻上的人而忧,为着那悲恸站于一角的人而愁,也为着那坐在自己身侧的人而哀。
他微微伸出手握紧旁侧北宫毓兮那冰冷渗汗的柔荑,朦淡的眼眸却牢牢地锁住内室床榻上那张愈加苍白的脸。
北宫毓兮刹愣地凝看着那覆在自己手上的温暖大手,噙着氤氲雾气的水眸轻抬,那融入细碎天光里的精琢侧脸蒙着一层浅淡的柔晕,薄暖着凝冻的心坎。她不住哽噎,着实不晓得事情为何会演变成这样?平日里晚儿吃她亲手做的糕点也没什么不妥的,但为何唯独在今日吃过后会是此般?
如此这般地,每个人的脸上愁云密布,凄忧淀沉了一屋,压抑几许。
榻边,几位太医私密斟酌了好些时刻,似是终于得出了结论,随后只见太医邢汉附耳至身侧的宫婢,私语了几句,便让她匆匆出去。
“如何了?”
婴雏撇眸看了那名宫婢一眼,心头不觉划过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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