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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如何蓑衣所料,封锁令被解除了。
但是城内的紧张气氛并没有因此解除。
经常都有带刀的士兵和不明身份的人到处走动,随意闯入民居,到处翻找,有时候还会带走人。
闹腾的声音也会传进来,钟唯唯侧着耳朵听,小棠紧张兮兮的跑到门口去偷看。
何蓑衣则是万事不动的样子,拿一本书,叫钟袤坐在窗前,他问钟袤答。
钟唯唯躺在床上,听他们俩一问一答,何蓑衣的问题很刁钻,钟袤答得也有趣。
她听着听着,就忘了外面的闹腾。等到她反应过来,外面已经清净了。
不知是她们运气太好,还是怎么回事,从来没人闯进来过,也没人上门打听,他们从哪儿来,是什么人。
房主娘子烧得一手好菜,花样百出,钟唯唯在这里住了七天,就没有一顿是重样的。
精美讲究比不过宫中的御厨,但真是很对她的胃口,清爽不油腻,每天都好像知道她最想吃什么,没有哪一样不满意。
她渐渐恢复过来,除了早上要多睡一个时辰之外,基本能正常起居了,脸上也有了血色,手伸出去也不再全是骨头。
钟袤很高兴:“可见是宫里不好,坏人太多,操心的事也多,吃的东西还不对阿姐的胃口,药也不对症,早知道就早些出来了。”
夏栀在一旁道:“可不是么?心情不好,病情也会加重。跟着咱们在一起,万事都有何爷操持,也不用担心谁会来害自己,自然就养好了。”
小棠有点不服气,在宫里的确事多,但陛下对钟唯唯是真的好,而且钟唯唯不见得就不开心。
钟唯唯的笑容那时可比现在多多了,开口就会讲笑话,哪像现在,说笑话也只会让人觉得心酸,太勉强。
但是对上何蓑衣温润的笑容,小棠硬是不敢说出这话来,违心地附和钟袤和夏栀:“就是,就是。”
钟唯唯摸摸脸,就当是吧。
在宫里,她要操心的事太多,的确不利于养病,宋申义也曾说过,她这个情况还是需要静养比较好。
何蓑衣示意小棠等人退下,在钟唯唯对面坐下来,温声问她:“在这里久留下去不是办法。
我看你恢复的不错,可以勉强支撑着赶路了。你想去哪里?这几天忙忙碌碌的,也没问你。”
钟唯唯想了想,道:“之前一直做黑茶而不得其法,想必里面是有什么奇妙的原因,我想去西南看看。”
和他猜想的差不多,她果然是病成这个样子也还记挂着郦国的茶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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