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艰难的局势里硬生生的逼退竺法言扩张的脚步,这是你的才具,他人不能及,我心甚慰。回到鹤鸣山会如实禀报天师,想来会有嘉奖……”
都明玉忙道:“只是份内事,不必惊动天师了吧?”
“这是你应得的!”阴长生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谦让,道:“天师记挂着扬州的局势,但凡喜讯,一定要及时报与他知晓。”
“诺!”
“我今夜悄悄离山,你不用来送,免得又惊扰了众人。”
“啊?今夜走?我还有诸多教务想向大祭酒请教……”
阴长生的脸乍现几分杀气,道:“你既是扬州治的祭酒,手持天师赐予的斩邪威神剑,若有不敬、不尊、不从、不忠者,可先斩后奏!”
都明玉脸现难色,道:“治下,都是多年的道友,我,我实在不忍心……”
“明玉,祭酒的职位跟你曾经担任的正治不同,赏罚不行,号令不出!该赏,不要吝啬钱财,该罚,也不要怕剑刃沾了血!斩邪威神剑是我天师道十五法剑至阳至刚之剑,向来不轻授于人,天师以无秘法加持,岂是让你缚在囊,听剑匣鸣的吗?”
都明玉大汗淋漓,道:“我知错了!”
“你啊,之前鹤鸣山很多人反对你接任祭酒,是因为你的性子太过软弱,难以压住扬州治这帮骄兵悍卒!今日我再说一次,不管是谁,但凡不听号令,皆可先斩后奏!”
“是,明玉谨记!”
是夜,阴长生下山,跟在身边的只有一个眉清目秀的道童,他嬉笑着问道:“师尊给了都祭酒专擅之权,可知他第一个会杀谁?”
阴长生淡淡的道:“你说呢?”
“若我说,定是杨乙!”
阴长生笑了笑,弹了下道童的额头,道:“你聪明!”
道童捂着头,不依道:“师尊,你倒是说啊,茗儿猜的对不对?”
阴长生立足,回望林屋山,夜幕下竟透出几分阴森可怖,道:“杨乙若是找死,死的自然是他!”
茗儿心不忍,道:“杨正治为人和善,心肠也好,死了怪可惜的!”
阴长生语气转冷,道:“阴茗,又忘了师尊教你的话吗?鹤鸣山高不可极目,戎鬼井深不可度量,想要活得长久,第一件要紧事,便是收了你的善心。”
阴茗低垂着头,不敢顶嘴,道:“是,茗儿错了!”
他跟在身后,走了许久,偷偷抬头,见阴长生面色稍霁,胆子又大了起来,问道:“都祭酒如果真的杀了杨正治,张师叔算是得罪的狠了,他在鹤鸣山别无依仗,只能求到师尊门下,那时候,偌大的扬州,将纳入师尊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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