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谈没有成功,少不得要回禀皇上,皇上真怪罪下来,若您心里没有国家,竟连个女儿都舍不得,至国家安危于不顾,那您可浑身是嘴都不清。下一次,若姓廉的再如此,您,您还是舍了女儿吧。”
秦槐远知道秦宜宁的对。
可自己的独生女,与自己年轻时长得那么像,脾气性格又这么讨人喜爱,秦槐远哪里舍得?
“为父一定会再想办法的。宜姐儿,你放心。”
秦宜宁猛然抬头,泪盈于睫的望着秦槐远。
被她亮晶晶的眼神看着,秦槐远的心都快软化成一滩水,大手再度轻轻的拍她额头,“为父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你没有长在我身边,咱们才相见不久,却聚少离多。”
秦宜宁笑容太大,将眼中的泪水挤了出来。
秦槐远拿袖子给她擦脸:“傻丫头,哭什么呢。你若是在为父身边长大,得为父精心培养,必定会比寻常男子还要出色。皇上的旨意咱们不得不遵从,皇上下旨让为父带上你,为父就带上了你,可大周人若自己不肯,咱们也总不好强行将人送去吧?皇上又能怎么怪罪?”
秦宜宁睁大了眼,很快领会了秦槐远的意思:“父亲是,今日逄之曦这一闹,为的也是这个?他揍的姓廉的伤重,姓廉的自己……自己不行,所以并不怪你我?”
“恐怕逄之曦就是这个意思。”秦槐远眯起眼,目光幽深的道:“我有些看不透他了。当初见他,就觉此人高深莫测,如今果真他来路不凡,且他行事乖张,却自有道理。”
“据沙场上他用兵诡计多端,常有出人意表之举,令人防不胜防,他在他们那边的朝堂上,做事也从不讲规矩,有人他是威武不能屈的端正男子,也有人他是当殿就敢撒泼耍混的混世魔王,反正,怎么传他的都有。就连他们大周的皇上都拿这人没辙。为父与他也是今日第一次见面,的确有些摸不透他到底要做什么。”
秦宜宁听着父亲的形容,再回想逄枭与自己相处时,几乎没停止过逗弄自己,偏又让她无法真正的讨厌他,对这人的高深莫测就又多了一些认识。
“罢了,今日你也累了,回去安置吧。这军营里到处是男子,你自己多留心。”
“是。女儿告退。”
秦宜宁行礼告退,由一名燕兵引路,走向了自己的营帐。
因整个军营里都是男子,住在一起着实不方便,秦宜宁的帐子便特意用木栅栏隔开,建在了大燕阵营的北侧,木栅栏之中孤零零的一个大帐,看起来有些遗世独立之感,栅栏的这一方,还留了两名士兵站岗。
秦宜宁回到帐内,并未点灯,先盥洗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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