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请。”守在南宫外的太监一见霜儿手持李信之龙珏,即刻满脸堆笑地替她打开了宫门。
“你们在外侯着吧。”霜儿边嘱咐跟着自己的两个宫女,边提着灯笼独自入了房。
那南宫历来是关押犯了大错的皇族子弟的。那些皇孙贵胄平日里都是惯享富贵荣华之人,哪里受得了此般苦楚,大多关不了两个月,便不堪身心折磨纷纷自尽了。
霜儿看着齐王所躺的榻上结满了蛛丝,污秽不堪,整个房间中亦满是霉烂陈腐的味道,心中痛惜到了极点。
她将蜡烛放在床头,自己坐在了齐王身边,轻轻拉起他手为他把了把脉。由于当时齐王刺死骊贵妃后本想自尽,却因着洪远筹拦阻,剑锋稍稍偏了一些,才没有当场毙命。可那剑却刺穿了齐王整个肺部,霜儿凭着那微弱的脉象便知他也就剩下这么几个时辰的功夫了。
“银欢?”齐王迷迷糊糊醒来,朦胧中见烛光映射下的霜儿,身形容貌与永欢别无二样,立时惊叫了起来。
“奴婢是霜儿,不是银欢。”霜儿边替齐王理了理头发,边重复着她已解释了无数次的话。
“霜儿,对,你是霜儿,不是银欢。”齐王喃喃自语地抽回了握着霜儿皓腕的手,勉力转过身子,面对着墙壁道,“景安夫人请回吧,陛下还在等你呢。”齐王被关押的这几日,从狱卒那里知道霜儿已经被命为了国夫人,封号景安。他虽不知霜儿与李信之具体关系,但凭着霜儿是代国开国以来第一个拥有有如此特殊封号的国夫人,便知道她与李信之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
霜儿听齐王如此讥讽她,又想着连日来自己为齐王所送的衣食全部被退了回来,便知他憎恨自己到了极点。其实连她自己也觉得在某种程度上利用了齐王。而今见他如此凄凉,心中更是愧欠不已。
“银欢姐姐最见不得人脏兮兮的了。”霜儿也不顾齐王反感仍旧坐在他身边,“你这般蓬头垢面,浑身血污的,不怕她把你撵走吗?”
齐王听霜儿竟如此了解永欢,便轻轻回过身来,满脸狐疑地望着她。
霜儿朝齐王淡淡一笑:“她的火爆脾气,你又不是没领教过。何必白白讨一场骂呢?”
齐王听罢,不由得想到过去永欢与自己撒娇撒痴,肆意任性的样子,眼中泪水直直滚了下来。
“让我替你梳洗一下好吗?”霜儿见到齐王泪水,不由得一下子哽咽起来。
齐王也不搭理她,只是默默闭上了双眼。
霜儿见他如此,便知他已然默许,忙端来一盆清水,轻轻开始替他擦拭起身上的血污:“银欢姐姐可有与你提过她的身世啊?”
齐王摇摇头,他因为不忍永欢回想起那场噩梦,便从不问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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