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吃过午饭后,便又重新上路。正午的太阳实在烤得人头昏脑胀,霜儿身上有片芭蕉叶的阻挡倒还好些,只是苦了陈进,他背着霜儿又要走路,汗水不停地顺着他的额头滴落在河沿上。
“大人要不要把我放下来,让我自己走一段?”霜儿一边帮陈进擦掉额头上的汗水,一边问道。
“不用了,我还撑得住。”陈进经历过比这个还严酷百倍的环境,这样的境况对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唉,对了,你会不会唱小曲啊?唱一个来听听,解解闷啊。”陈进知道霜儿的家事是不能再提的了,可又想和霜儿说话解闷,便想着都传景国人擅长音律,霜儿说话的声音又是温柔婉转,唱歌应该好听,自己也好奇这景国小调究竟是什么样的。
“我不会唱小曲。”霜儿一口回绝,虽然她喜欢唱歌,也唱得很好。但是为人唱曲解闷,那是梨园里戏子干的事,自己虽感激陈进但无论如何是拉不下脸来给人唱小曲的。
“你是不会唱,还是不想唱啊?”陈进倒也不生气,其实他也不是一定要霜儿唱小曲给自己解闷,只是希望能有个声音陪陪自己而已。
“唉,我说,你怎么那么小气啊?我给你当牛做马地背着你走了那么久,你竟连个小曲儿都不愿唱,就算是头牛都还得喂两口草料呢!”。
“我,我,我嗓子疼得厉害。”霜儿见被陈进戳穿了心思,便赶忙找个借口来搪塞。
“哼。算了,你既然不愿唱,那我唱啦!”陈进也不知哪里来的兴致竟想自己唱歌了。
“啊?”陈进的这个提议实在出乎霜儿的意料,她也开始好奇起来,“奴婢洗耳恭听。”
“听着!”陈进清了清嗓子。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靡家靡室,猃狁之故。不遑启居,猃狁之故。
采薇采薇,薇亦柔止。曰归曰归,心亦忧止。忧心烈烈,载饥载渴。我戍未定,靡使归聘。”
趴在陈进背上的霜儿听完前两句,实在都要崩溃了。这陈进说起话来还行,唱歌简直犹如一副破锣不停的乱敲,一会儿徵调,一会儿又突然变成了羽调,短短两句歌词竟将宫商角徵羽这五种调子全唱了个遍。霜儿的脑海里登时回荡着一句小顺子告诉自己的话,民间形容唱歌难听的人叫作“黄牛叫更”。当时自己听了,竟觉得形象无比,黄牛那低沉的哞哞声用来打更,实在是“不着调”。
霜儿暗自好笑:“若是永欢公主在此听到这样的歌曲,按着她那个火爆脾气,定然让太监割了陈进的舌头,让他这辈子都不要再唱这么难听的歌来侮辱别人的耳朵了。”
“你笑什么?会唱的人不唱,还要嘲笑别人唱得难听。”陈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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