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怎么说得那么难听,什么‘逼良为娼’,这个叫‘你情我愿’!”
“胡说!他既无情,我亦不愿!”
“哼,你就自欺欺人吧,他无情!他堂堂一个从二品镇军将军,若是对你没有情谊,怎会恁凭你一个景国官婢,当着众人的面对自己高声叱喝,却一个手指头都没来动你,自己涨红了脸就走了!?”
“那,那是他自己知道理亏了呗。”霜儿低着头嗫嚅着边说,边坐在了炕上,其实她很明白今日真正理亏的人是自己。
“随你怎么说。”绘秋很清楚霜儿那倔脾气,“反正我不管,你明日就穿了这个去见他,好好温言软语地与他说两句好话,哄哄他才成。”
“你恶不恶心啊,他一个大男人,要我哄什么!?”霜儿气极,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的袖口道,“说到这翠竹衣服,我也来气!翠竹!他一介武夫,粗人一个!怎么会去附庸风雅地在袖口上绣什么翠竹,明摆着就是哪个姑娘送了去的嘛!”
“死丫头!竟敢这么说我!”陈进心中暗自骂道,他本只打算在墙根底下歇会儿,没想到竟将霜儿与绘秋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好啊,你不是说我是粗人嘛!我就做个彻头彻尾的粗人给你看!你日后被我折腾坏了,可别怪我辣手无情!”
“啊呀!”绘秋急急坐到霜儿身边,“老胡说了,他平日里可检点了,那些个吃了败仗的部落给他献美女,他全把人赶回去,一个都不留。那万花楼的姑娘也只是陪他喝喝酒而已,到现在都是清倌人,什么都没有的。那翠竹说不定是他家里什么女眷给他绣的呢?”
陈进翻开自己的袖子一看,果然绣着两片青翠的竹叶。这件衣服他穿了很多次了,但是从来没发现上面绣着翠竹,今日若不是绘秋提起,他怕是这一生一世都不会知晓了。
“哎呦,我的个亲娘哎,你这死丫头,怎么尽挑这种时候啊!”陈进心里叫苦不迭,那衣服是慧夫人送给他的,而慧夫人的闺名就叫慧竹。
“你一天到晚老胡,老胡的!撮合你们两个,我真悔死了我!这胡万灵是何等油滑之人,定然帮他长官说话!我看你也不用守满长姐一年丧期了,我明儿就给你准备些嫁妆,把你嫁出去得了!我也落得耳根清静。”
“老胡是有些那什么,但他人实诚呀!若是真有那档子事,他只会含含糊糊地打马虎眼,可那天他斩钉截铁地就说没有。你自己不是也说老胡为人诚实可靠吗?”
霜儿眨巴了几下大眼睛,她也知道胡万灵虽嘴巴抹油,可倒不是个会说谎的人。她不置可否的瞟了绘秋一眼,本想偷窥一下她的表情,却不料被绘秋逮个正着。
“你现在开怀了?”绘秋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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