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范尧臣看,便是以此为引,敲打这位大参。
“杨卿阵前厮杀,殊为不易,如今钱粮援兵皆是难得,人才亦是难得,听得他上回奏章所言,请调一批神臂弓,足足走了大半年,才从京城去到延州。”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范尧臣,道,“范卿,国是军事,皆是要事,你可要多盯着些。”
范尧臣闭了嘴。
虽然他可以滔滔不绝地说上一天一夜,告诉天子,神臂弓到得慢,同他并无关系,乃是转运司失职,钱粮援兵更是别家之事,政事堂样样都批得极快。
可他却更是知道,赵芮如此说,其实是摆出了一个态度。
闹得够了,要收敛些了。
彼此都不是傻子。
范尧臣想了想,脑中整了整思绪,拱一拱手,这才同天子逐条解释起来。
等到过了未时,他才踏出了崇政殿。
到得此时,自然那一份荐书,便再无人理会。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从九品监司官而已,得不得差遣,无论是赵芮,还是范尧臣,都没有放在心上。
当日下午,自有黄门取了天子桌上的奏章,发回下去。
陈灏那一份荐书上的签书,自然也没有更改。
延州布衣顾延章,只得官身,并无差遣。
还得了范尧臣的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