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只就着那股子甜热的味道暖手暖肺。
他年纪大了,精力、身体都不比从前,多少也要顾及几分养气,此时深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把恼火压下,问道“连人都见不到?”
下头站着的妇人咬着牙,恨恨回道“想是得了里头吩咐,门上的人不肯通传,奴家本想使劲闹一场……谁料得……竟是被人撵了出去……”
她说到此处,犹有些气不过,忍不住骂道“从前都在一处刨食吃,回回那小贱蹄子顶不顺,都是我帮着搭手,如今捡了高枝,竟是翻脸不认人了!攀上个一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同野鸡插草有啥不同,还当真以为自家是只凤凰了?”
这妇人口中骂骂咧咧,却不忘偷偷用眼睛瞄一下李程韦,想要瞧他的面色。(\\www.zslxsw.com//)
李程韦看得她这模样,又听得她说话,实在是气极反笑,道“孙宁再怎的老朽,也是孙卞的爹,你在当朝参知政事府上闹,脑子难道被狗吃了吗?!”
那妇人被他冷冷一瞥,吓得一个激灵,也不敢多话,连忙缩着头弓着腰退了出去。
监中很快恢复了宁静。
李程韦惯用的管事站在下首,仿佛方才什么都没有瞧见一般,只将手里包袱打开来,口中道“小的先给主家换了衣裳罢。”
他一面说着,一面取出其中衣物,熟稔地上前给对面的人更衣。
李程韦素来喜洁,即便身在囹圄,可靠着银钱开道,却也勉强保持了一身整洁。
大晋男子以露髻为非礼,只要外出,必要或裹头巾、或戴幞帽,而李程韦幞头素来同常人不一样,制式更宽更长,一戴上头便将上半边耳朵都遮住了。
那管事的给他换过衣衫,复将其头上正戴着的那个幞头取了下来,又拧了帕子给他擦脸。
李程韦已是年过五十,可一张面皮依旧白得很,保养得很是得宜。
管事的手中力道本就不大,等擦到李程韦的左耳后,更是又放轻了三分——
与右耳相比,左边那一个耳朵虽然一样是耳垂厚大,可耳轮却截然不同,不是一个完整的圆,而是自耳涡上半个指节处便当中一横而断,空荡荡的,只留下一道丑陋的疤痕。
那老管事手里给李程韦整冠,口中则是问道“主家,既是那慧娘子不肯见咱们的人,想来已经做好了准备,不妨多雇上几个人,街头巷尾传一传,等到风声进得孙府,孙老头知道了实情,才有她哭的时候,届时晓得厉害,想来就肯老实做事了。”
李程韦凝着脸道“孙卞是个聪明人,他见京中情形不对,必会嘱咐一府上下闭门谢客,现下才出去放话,等消息传到孙府里,少说也要到明日,来不及了。”
老管事连忙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