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读过这篇文章,明白韩非的意思。他最忌讳为人所欺骗,故而方士献药,都会先让犬、小隶臣先尝之,若是达不到吹嘘的效果,便论方士之罪,秦之法,不验,辄死,可不是闹着玩的。”
卢生摇头道:“这便是韩先生一直没机会献药的缘由吧?”
韩终感觉卢生言语中似有讥讽之意,也针锋相对地说道:
“卢先生不也一样,日夜鼓动陛下东巡、封禅,至海滨,如今陛下虽至齐鲁,却又忙于修书一事,汝等海外求仙一派众人,都被冷落,先生不是对侯生说,在临淄有一位大才在等陛下接见么?若我没猜错的话,那人便是安期生罢?他如今又在何处?”
卢生摊手道:“安期生行踪如龙,见首而不见尾,可由不得我掌控。、他听闻陛下在临淄被俗务缠身,觉得不是相谈的好时机,便改了主意,决意去海边等待,等吾等去胶东时,自然能见到他。”
他随即一笑:“韩先生,你不也在齐鲁给陛下备了一份礼物,为他准备了一个人么?他,如今又在何处?”
“此言何意!?”
韩终面色平静,但卢生分明看到,他笼在袖子里的手,竟然在掐自个的手腕皮肉,强自镇定清醒。
于是卢生起身,摆弄着橱壁上摆着杂七杂八的瓶罐,漫不经心地,说起了一个久远的故事。
“我打听到一桩秘闻,当年韩国被秦所逼,灭亡在即,有人给韩王出了三个主意。”
“其一,是让水工郑国入秦,为秦修渠,好耗尽秦的国力,使之无力伐韩。其二,是让秦王十分欣赏的公子韩非入秦,伺机建言存韩。其三,听说秦王年纪轻轻,却已对神仙方术很感兴趣,韩国可以暗中培养一位方士,花钱捧起来,让他声名显赫,进入秦国,呆在秦王身边,取得他信任,若一二策皆不成,便在所献丹药里下毒,药死秦王……”
听到这,韩终再也镇定不住了,瞪着卢生,袖中的手也捏成了拳!
卢生却自顾自地拊掌道:“韩人聪明刁钻啊,虽然也是派刺客入秦,却不像燕国人那么直接,非要找个耍剑的,或者在大殿之上抡起筑来往陛下头上砸,高明多了。”
“可惜,这条计策很麻烦,首先得找到一个身份不被秦王怀疑的人;其次他要忠于韩国,能为韩赴死;其三,得花很长时间,让他成为名方士。”
“好在,韩王终于找到一个齐地的韩公子后代,巧的是,此子也在学方术,于是韩国便资助此子,让他能拜名师,有钱帛购买稀缺原料,炼丹丸,十年下来,也算小有名气。此子不见得还念着自己与韩王同祖,但韩国对他的扶持之恩,他却铭记在心。”
“但谁也没料到,韩国的第一条计策,郑国渠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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