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要回斋舍宿歇去。
沈泽棠不允,慢慢褪着身上的襴衫,忽然笑道:“你过来伺候我穿衣。”
这才瞧见榻上枕边,整齐摆了一套文官公服,上搁革带佩绶,还有一顶乌纱。
“学生笨拙的很,不知这官服该怎么穿合宜。”舜钰深吸口气,觉得要疯了。
“你怕什么?”沈泽棠眼眸微凝,笑意渐趋浓烈:“你不是还要入朝为官么?总也有穿的一日,过来,我教你!”
舜钰无可奈何,一步三挪至榻前,按他话音,先拈起件白纱青缘中单,回身怔了怔,竟见他已脱去里衣,清梧宽厚的胸膛,正随着呼吸或深或浅地贲起。
不要脸的悠闲站着,都一把年纪了...还这样!
咬着牙,伺候着他穿上白纱青缘中单后,一切便顺利起来。
也不用他指教,顺手拎起赤罗青缘上裳、赤罗青缘下裳是裁成前三幅后四幅的,她特意把前幅摆正面,方便他套穿,环花犀革带,前缀上蔽膝。
再是佩绶,恰沈桓过来禀车马已备好。
沈泽棠再不用她帮,自个利索系妥,又接过乌纱戴上,转身朝门外走,忽顿住,回身看向垂手而立的舜钰,想说什么又咽回去,再不停留,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