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里面套着个棉花小袄,几无防护能力;真正称得上铠甲的只有一领扎甲、两件锁甲衣。
锁甲衣是波尔多驻军给的,好些个锁扣在战斗中被劈坏砍坏,白山营懒得修补,就给了移民;扎甲则是正经的好东西,白山营在波尔多召集铁匠打的,护住胸口与大腿,甲裙一直垂到膝盖,跟这领扎甲一起分到丁海手上的还有一柄环首直刃刀。
丁陆与汪洋以及更多北亚庄客就用不上这些了,刀子太费铁,他们拿最多的是长柄铁头连枷、铁箍大棒,还有相当数量的弩、筋角弓与长弓。
射箭是保命的本事,到了这边庄客没事就训练射箭,这会所有用角弓的庄客都蹲在矮墙后面,只有十多个长弓手立着,心里有些战战兢兢。
西班牙的殖民令欧洲士兵这身装束对许多北亚土民产生了天然震慑,他们看见就害怕,若非身旁站着比欧洲人更可怕的大明移民,他们这会已经撒丫子跑了。
是丁海的毫无畏惧给了他们信心,他们眼看着梳发巾披扎甲的丁海命人打开庄门,环首刀插在脚下,攥角弓从箭囊里抽出一支羽箭搭弓而立,等候着这群饥寒交迫的不速之客。
等到临近,博都安也看出不对了。
洞开的庄门里,那个黄皮肤的大明农民有点太健壮了,还穿着铠甲?
哪儿有穿铠甲的农民。
还有他身边那些人,也都好高好壮。
再回头看看自己兵,调防这边前就都不太健壮,如今更是各个饿得眼窝深陷皮包骨头,真打起来……恐怕够呛。
他和掌旗官小声“我们先把火枪架起来,他们要是怕了,就往前进,要是不怕。”
博都安没往下说,只是抬手揉着自己的脸,要是这些农民不怕,他想回退也没地方可退,走到这个地方,没有粮食再想活着走回城去可就难了。
随一声有气无力的命令,士兵们把二十二杆火绳枪架了起来,他们的火枪很多,一个小队满编有二十二名火枪手,所以他们有二十二杆火枪。
但现在端着火枪人并不全是火枪手。
隔着百十步,这个动作确实把丁海吓着,赶紧往门后躲,甚至都不敢在门缝偷看。
一大堆火枪,就算隔着远,总有铅丸会打中他。
可接下来没有枪响,这才让他偷看一眼,就好像是自己躲避的动作鼓舞了敌军一样,他们迈着更快的步子上前,还有一个人从兵阵里出来,大声喊着什么。
波尔多派来的法夷翻译凑上前来,说“他们让我们把粮食和所有武器都搬到外面,他们不杀人。”
“不杀人?把兵器交了才是死路一条。”丁海朝地上啐了一口,从门缝偷偷看着外头,皱眉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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