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世子年纪还轻,不比卫国公,这会儿恐怕还不足以服众。”
皇帝眸光闪烁,思绪也随之飞快地转动起来,眸子越来越亮。
“用君然来分化五军都督府……”皇帝若有所思地低声说着,声音低得只有他和岑隐能听到,似是在自语。
这个计划也许可行。
皇帝眯了眯眼,又继续朝御书房的方向走去,岑隐看着皇帝的背影,静立了两息,就默不作声地跟了上去。
皇帝往前走着,手指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那个白玉扳指。
君然凭着他简王府世子的身份,五军都督府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可能对君然出手,最多也就是晾着他。
君然的年纪还轻,未及弱冠,又不是耿家人,他想要真正收服耿海的人脉是不可能的,只能倚靠自己这个皇帝,等于可以帮自己深入五军都督府……
皇帝在屋檐下停下了脚步,守在御书房门口的两个小內侍连忙给皇帝和岑隐俯首作揖。
皇帝视若无睹,又转头看向岑隐,沉声道“阿隐,你说得有理。”
无论是安抚人心,还是分化耿家的势力,君然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还可以安抚简王府,简直就是一石二鸟。
皇帝望着卫国公府的方向,心情大好地笑了,明朗的笑声随风散去。
自从耿海死了后,皇帝觉得如释重负,过去这几个月的郁结也一扫而空,这些日子以来,皇帝晚上睡得安稳得很,整个人精神奕奕。
御书房门口的两个小內侍虽然不知道皇帝和岑隐之前说了什么,却都知道皇帝刚刚去了卫国公府吊唁。
见皇帝大笑不已,两个小內侍都把头伏得更低了,只觉得那笑声中透着一丝冷意,两人好像是被当头浇了一桶冷水似的,透心得凉。
伴君如伴虎啊。
皇帝收回了目光,一边转身朝御书房内走去,一边挥了挥手道“阿隐,你先去忙吧。”
“是,皇上。”岑隐站在石阶下,目送皇帝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的锦帘一起一落,皇帝那颀长的身影就消失了,岑隐还静立在那里,看着那道微微摇晃的门帘,红艳似血染的薄唇慢慢地翘了起来。
那两个小內侍恭送皇帝进了御书房,这才刚抬起头,就看到了岑隐那妖魅的笑脸,吓得心头咯噔一下,又连忙低下了头去,心里反反复复地对自己嘀咕着他们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岑隐转过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皇宫,他身上黑色地披风随着风肆意翻飞着。
这一次,他去了东厂。
那个阴暗不见天日的地牢。
耿海还在同一间牢房里,可是他的境况却与四天前迥然不同了。
他的头发凌乱地披散着,整个人削瘦如柴,双臂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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