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地被钉在了十字形的木桩上,那粗大的铁钉钉穿了他的琵琶骨,身上布满了一道道的鞭痕、刀伤,伤口渗出的鲜血将霜白的中衣染上了暗红的颜色,一身污浊,狼狈不堪。
谁又能认出这个恍如疯子般的男子是曾经风光无限、位高权重的卫国公!
“薛、昭。”
当看到岑隐出现在牢房的栅栏外时,耿海的眸子迸射出狼一般的光芒,只恨不得把岑隐生吞活剥。
在这不见天日的地牢中,他看不到日月,自然也就不知时日,只能隐约从狱卒送来的饭食判断已经过去了四天。
岑隐走了四天,耿海也被行了整整四天的刑,东厂种种惨不忍睹的酷刑都施展在了他身上,让他生不如死,但他心底还有一线希望在。
只要能见到皇帝,他就还有一条活路,即便是皇帝要削他的权、夺他的爵,只要留得青山在,就不怕没柴烧,他耿海一定可以东山复起的。
三司还没有会审,现在只是东厂肆意妄为而已,这么大的案子不可能不审,更不能瞒下……
他要等着三司会审,要等见到皇帝。
就是这一线希望支撑着他到现在。
即便是他真的要死,他也要拖着薛祁渊的儿子,还有安平和封炎一起陪他下地狱!
一瞬间,耿海的眸子里变得阴冷如毒蛇般,仿佛下一瞬,它就会猛然蹿起,露出它剧毒的獠牙……
“今天是国公爷你的葬礼,”岑隐阴柔的声音忽然在这昏暗的地牢中响起,恍如这里蓦地刮起了一阵阴风般,“本座和皇上刚刚去了卫国公府吊唁回来。【醉书楼小说网,轻松阅新体验WWW.zslxsw.\\com]”
他说什么?!耿海怔了怔,双目瞪得浑圆,瞳孔猛缩。这怎么可能呢!!
岑隐与他四目对视,看着他的那双眸子里如一汪古潭般,平静无波,清冷幽深,仿佛在看一个死人般。
“从此以后,这个世上再无卫国公耿海此人。”岑隐缓缓地说道,音调如常般不轻不重。
他要掐灭耿海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他要让耿海置身地狱,他要让耿海血债血偿。
耿海的额角青筋暴起,似有一头野兽在他的肌肤下咆哮着就要破体而出。
“不可能!”耿海忍不住反驳道,也不知道是在否定岑隐的话,还是在劝服他自己。
岑隐笑了,声音变得更为轻柔了,“是真是假,国公爷等等不就知道了?”
“国公爷不必着急,等本座收了耿家的人脉和兵权,自会送国公爷的亲眷进来陪着国公爷。”
“放心吧。本座怎么也会留着国公爷最后一个死,让你亲眼看到你耿家的下场才好。”
随着这一句句,岑隐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就像是那绽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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