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节度,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两人是老相识,打南海的时候张麒负责大后勤,跟负责具体军事操作的燕达打过不少交道。
燕达对张麒施了一礼,却不下马:“事态紧急不容多叙,张郎君快让两位少爷起来吧,哦对了……”
说完从怀里递了一道诏旨和一个明晃晃的铁片项链过去:“这是内降指挥,那铁片是延安郡王给的,说是信物。”
张麒只扫了一眼那铁片:“我们立即出发!”
苏家的马极好,很快三匹健马准备得当,张麒带着扁罐和椅子加入燕达的队伍,朝汴京城狂奔而去。
元夜,两制上官员都起得很早,盛装准备。
但是他们很快收到传报,今年大朝会取消,官员各自静守家中,等待消息。
这道命令极不正常,所有收到命令的人都是大惊失色。
很快,各种小道消息传来,三省和枢密院,王珪蔡确等主官昨夜半夜就已经入宫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出来。
很快王珪、蔡确、韩绛、出现在都省,宣两制上官员。
群臣终于得到确切消息,不过却是坏消息,上不豫,而且很严重,中风!
甲辰,赦天下。
命辅臣代祷景灵宫。
乙卯,分遣群臣,祷于天地、宗庙、社稷。
王珪请奏,效英宗朝旧例,自帝不豫,三省、枢密院当日诣寝阁问疾。
太后从之。
舒国长公主入问起居,荐钱乙、唐慎微举医案。
至是赵顼“疾小瘳”,能够以手书谕王珪等。
但是赵顼的身体,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弱了下去。
甲辰,蜀国公长子苏轶转右班职,授飞骑尉,内殿崇班,延安郡王仪卫率直,仍令伴读。
保和殿学士陈昭明子陈梧,授延安郡王府书记,仍令伴读。
二月,辛巳,开宝寺贡院火,命礼部锁试别所。
上疾再作。
汴京城中,人心浮动。
蔡确宅邸,邢恕正与蔡确商议。
当朝大佬,各自有各自的消息渠道,赵顼的身体明显已经不行了,大渐之期,也就是数月之事。
蔡确的门庭最近也多了很多人,眼见朝政大变在即,大家都在私下钻门路。
邢恕低声道:“相爷,应该决断了。”
蔡确把玩着手里的南海方竹笔筒:“此际进退两难,我倒是羡慕起苏明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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