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动,卷荡层云,卷荡层雾,卷荡一切不被神所认可的存在。
窗户一寸寸蹦碎,玻璃裂开,从木框倾泻而下,变成一堆又一堆粉末,高高扬起,在深红巨眼的恐惧之红的照耀下,变成夕阳下最为惨淡昏黄的光。一粒又一粒,明明是光,却那么卑微,卑微得就像刚才的易秋。
在这一刻,光不再是吞噬和照耀黑暗的存在,而是与黑暗——
同流合污。
浅浅低语响起。
“立于遥岸!将她的高塔,
投映在哈利湖水上的天空。
夜晚的月亮,
在他们的影子后无声降落。”
是埋葬在那座象征着旧日,象征着永恒却终究逝去的宫殿下,腐朽到不能再腐朽,却坚挺下来的墓碑的碑文。
“那座墓碑是谁的?”
易秋直视着深红巨眼,认真思考着这个问题。
是谁?
忘了。
“那就算了。”
这种咒语。
说不出来是吟唱还是吟诵。
易秋甚至想不到一个人类喉咙能够发出的音节来形容。因为这是神的低语。
腐朽与糜烂的气息感知递了过来,缠绕着易秋的意识一圈又一圈。
易秋疯癫了。
理智降到最低。
但是对于易秋而言,只要不是零,那就等于无限。
所以,他眼中的花纹开始疯狂蠕动,好似要突破他的瞳仁,带着血淋淋冲出,去侵染这片雾渊。
两团花纹为他保留了绝对了理智。
低沉无语。
他眨了眨眼,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小丑面具,轻轻盖在脸上,然后低语
“理智与癫狂,这才是——”
他停了停,看着深红巨眼,扯开嘴角募地一笑。
嘴角的欢愉直达耳根。
他沉沉说出最后两个字。
“真实。”
扭动的雾渊缓缓停了下来。
深红的照耀浅淡了不少。
腐朽与糜烂的气息也渐渐敛去。
却唯独那一对深红巨眼恒立于此,不动分毫。
易秋眨眨眼,伸出舌头舔舐了一番嘴角,然后轻声说
“干嘛那么严肃啊。”
“干嘛那么严肃啊。”
“干嘛那么严肃啊。”
他手撑在窗台上,高高立起,如同新生的希望,抬头挺胸。
站在窗台上。
他对着深红巨眼一笑,又说
“绅士要时刻保持微笑。嗯……就像我这样。”
伸开手,伸得很直。
就像——
“就像第九套广播体操的伸展运动。”
这样直。
背对着雾渊。
易秋脚步一蹬。
坠落下去,空气呼啸刺耳。巨大的压强差冲击着他的耳膜,生痛,流血,穿透,破碎。
雾渊底下一粒又一粒尖锐粗糙的颗粒摩擦着他吹弹可破的皮肤,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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