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道伤口出现,就好像……就好像——
他的面具不存在一样。
易秋高抬起头,看向愈来愈远的深红巨眼,温柔笑着说
“绅士要在压力面前保持微笑。”
闭上眼,轰然落下。
却没有想象中的冲击与撕碎,没有那一刹那的血淋淋,没有瞬间的蹦碎感。
就那么简简单单的惊醒过来。
他猛然睁开眼。
哒哒——
天花板的水还在往下渗透,滴在灰黑色,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汗渍的被子。
湿漉漉的感觉传了过来。
正是这湿漉漉的感觉让易秋睁开眼的一瞬间,以为自己尿床了。
从床上起来,看向窗外。
没有卷荡的雾渊,也没有直视的深红巨眼。
易秋扶着额头无奈自语
“你们这些神啊鬼啊,都喜欢来这套,就这么喜欢让人做梦吗?离开了梦境就没办法制裁异教徒和暴乱亵神者吗?”
他踢踏着拖鞋走到窗台,打开窗户看着窗外说
“要不是我足够理智,还非得死在梦中了。”
然后。
他用力吸了一口气,对着幽幽雾渊大喊
“别特么玩神秘了!你只是个被遗忘的神!没有资格在我面前搞这些花里胡哨的!”
然后呼了一口气又大喊
“我被子进水了,快出来!”